; 最后的结果,自己部族赢了,竟然连鲜卑之王檀石槐都知道手下出了这么一个英勇善战的部落,准备调到西路去抢占更多的地盘。
然则就那一战,慕容部的底蕴消耗殆尽,父亲战争之后不久也因为伤势过重去世。
要不是摄于慕容部三千对两万反而把对方灭族的威名,说不定有些部族趁浑水摸鱼,世界上早就没有自己这个部族了。
战争是最锻炼人的,叫醒活下来的士卒战力大涨,自己筑基之后一直没啥进展的武艺拔高了一大截,顺理成章接受首领的位置。
本来再过一二十年,等慕容伤这一批人成长起来,那才是慕容部名扬天下的时候。
汉军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在这青黄不接的关头,前来占我土地。
要不把他们消灭,那今后就自己部族与汉人接壤,不晓得要受多少欺凌。
当年的自己部族,和如今的汉护鲜卑校尉莽撞行为何其相似。
汉军边郡的尿性,慕容怀很清楚,都是擅长打防守战,可那是在坚城里面好不好?
这里是在荒郊野外,汉军临时筑了个小营帐,就想自己退却?
非得日夜骚扰,看你普通士卒打不动了,高端武力是如何死在我手里的!
想到最后,他的手无意识地捏得咕咕作响,吓得旁边的慕容伤不知道发生啥情况。
在慕容怀注视汉军大营的同时,赵孟却在默默看着兵书。
“伤亡出来了?”见一个士卒匆匆进来,他抬头问道:“受伤的兄弟都被妥善治疗没?”
“回大帅,目前我军阵亡三十七人,有一个兄弟是自己摔下城墙掉在陷阱里走的。”那士兵满脸沉重:“受伤的兄弟超过五百人。”
这么多?赵孟一愣。五百人,至少需要五十人来照料。
“军师呢?”他是一军之魂,这个时刻需要的是稳定军心,表面上不慌不忙。
“大帅,军师他老人家安排兄弟们换岗。”那士卒十分恭敬地回答。
不仅是他,营里所有的兄弟,经常看见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在不停奔忙。命令也有条不紊地发下去,一次次遏制了胡人的进攻。
换岗?赵孟心里苦笑,自己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呀,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给忘掉。
敌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打消耗战,以伤换伤。
要是士卒们一直都紧紧绷着,指不定就会发生营啸。
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面不少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
尤其是大战之时,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辛苦了,你下去吧。”赵孟舒了一口气,马上又叫住:“等等,带本帅去看看受伤的兄弟们。”
在这个军营里,他就是老大。不管传令兵有多忙,既然大帅说了,天大的事情都得放下陪同。
不一刻,赵孟就除了自己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