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水壶,把水在嘴巴上溅了溅,又恋恋不舍地把塞子塞得紧紧的。
“曲长,小时候我们经常到这里,没有记错。”陈三昨晚在守夜,打着呵欠说道:“不过胡地河流随时都在改道。”
曹性没有说什么,嘴巴都裂开了口子,不说话也是为了节约水分。
派了人警戒,众人开始吃午饭,大家掏出胡饼,在嘴巴里咀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实在是太干了。
陈三的说法,这里以前是一条小河,能够补充水。
可这满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半点水的痕迹。
不仅人渴得难受,马儿慢腾腾地嚼着干枯的草料,它们的身形明显比进入大漠之前瘦了一圈。
“兄弟们,看来胡人目前在这边没有部落。”曹性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嘶哑,嘴巴里的胡饼渣,说话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可以说,咱们这次的斥候任务,有些失败。也算不上完全失败吧,至少我们知道这条路上没有胡人。”
旁边的陈三等几个人,胡饼还在嘴里,人却打起了呼噜。
见状,曹性闭口不言,继续拿出一块胡饼嚼着。让他们多睡一会,沿来路回去吧。
“曲长,曲长,有人!”一个正在警戒的兄长突然叫了起来。
“兄弟们,上马,准备战斗!”曹性把咬了一口的胡饼塞进随身的包袱里,翻身上马。
在大漠里,汉人除了被俘虏的奴隶,根本就不可能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而且就算是要和胡人交易,那也是一大群的商队,这样的家族不顾汉人的利益,和胡狗做生意,一样该杀。
就在他们发现胡人的同时,对面的鲜卑人也发现了这一群不速之客。
大家都穿得跟粽子一样,分辨不出种族,一般都要靠得很近了,双方语言交流才能辨别。
连睡觉的几个士卒,都被其他兄弟悄悄摇醒,大家翻身上马,紧紧盯着过来的这一支队伍。
我的天,足足有一千多骑,看来今天不能善了。
曹性的心里泛起一股悲凉,一看敌人的马匹,膘肥体壮,和自己等人的坐骑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不要说马匹,就是兄弟们的战斗力也十分堪忧。
一个个吃不下睡不香,再好的体力,都被消磨殆尽。
近了,更近了,以曹性的武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对面每一个人的眉眼。
果然是鲜卑人,那装束和汉人有本质的区别。
不过为了节省体力,他并没有下令放箭,每个人身上只背了一个箭壶,射程不到,反而把鲜卑人惊走形成包围圈,大家一个都走不了。
“陈三,等战斗开始,你迅速撤离。”曹性低声吩咐:“不要拒绝,这是命令,你带着几个机灵的兄弟沿来路走,只有你才能把大家带出生天。”
打头的一个鲜卑人哇哇啦啦的说着什么,估计是在问。
汉军没有人答话,这下,连胡人都戒备起来。
“我们是柳曲部的,”还好,陈三懂些简单的鲜卑话,他鼓足力气喊道:“你们是那一部分?”
对面的胡人回答得又快又急,好在他们的人放松了警惕,缓缓朝汉军而来。
“并州军出击!”距离差不多了,曹性一声大喝,手里的箭闪电般飞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