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又愣了愣,说:“你爸说,那生孩子肯定都是女人的问题。”
高山月无语。
她知道,这是高爱国的大男子主义发作,昨晚睡前给刘爱华洗脑了。
假如张顺心夫妻不能生育的问题在张顺心身上,那么,高爱国夫妻只生女儿不生儿子的症结是不是也在高爱国身上?
她简单说:“妈,这事儿简单,我们带大姐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大姐嫁出去快四年,总共回来了七八次,这么近的路都不回娘家,让她回来住几天也没谁说得出什么不对吧?”
高山月前几天刚“买”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就带上了刘爱华。
刘爱华坐在车后面,觉得新鲜好奇又自豪。
张家并不远,骑着自行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刚进入张家村口,就看到一辆拖拉机停在路边挡住了路。
高山月只好下车来,不少人正围着拖拉机在说话。
听他们聊天,应该是拖拉机突然坏在了大路上,拖拉机手还没学会修理。
正着急得火烧眉毛,一个路过的后生仔说自己会修,二话不说就蹲在地上修理起来。
于是,大家都在赞扬这个后生仔呢。
“哎呀,这是谁家的亲戚?我们张家可没这么攒劲的后生仔,你看看他长得跟那戏文里的小生一样!”
“就是,就是!这还斯斯文文的,行动做派都和我们农民佬不一样啊!”
“看样子也有十七八岁了吧?肯定还没结婚,给他做个媒不知道行不行?”
听着大家的议论,高山月推着车就要过去。
就在此时,那个被人围着的后生仔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修好了。”
这声音——!!
高山月顿时如遭雷击!
她条件反射看向那个站起来的后生仔。
叶谦?
叶谦!
高山月的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去,其他部位全都没了血,手脚冰凉麻木僵硬。
她的全部世界里,其他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了,只有眼前的叶谦。
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七岁,特别瘦,可轮廓和成年之后一模一样。
就是眼角的那颗泪痣,也仿佛在轻轻颤动,闪烁着迷人又危险的光芒。
曾经多少次,在他睡熟后,她目不转睛盯着叶谦的泪痣看。
一个男人怎么会拥有这样一颗泪痣?
这颗泪痣,非但不损他的俊美无暇,反而给他平添几分说不清的妩媚妖娆,再加上他的身材长相,是个女人都会被他迷倒。
不过,那都是不知道叶谦性格的人才会被他的面容欺骗。
作为她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高山月最明白叶谦到底有多无情、多冷酷。
想起前世的事情,高山月的鼻腔猛然汹涌而出一股热流。不知不觉间,竟然有眼泪呛到了鼻腔里。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爱而痛苦,还是因为恨而绝望。
眼前的一切迅速就朦胧了起来,手脚也变得不听使唤。
离开这里!
赶快过去!
可她的脚就跟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竟然抬不起来。
叶谦和乡亲们客气了几句,才转向旁边那股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
这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齐刘海遮住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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