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回到从前（其十六）

    “老哥啊，唉，豪豪这次还是没考好。”有一次期中考试结束后，儿子的班主任聂老师主动来找我，把我叫到办公室外面，低着头，无奈地叹息着。

    其实我也是不好意思主动找他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我知道情况肯定很糟糕。

    “你说，你的数学为什么考了零分？”儿子还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成绩单发下来之后我很生气。

    “我，我，我都写了啊，咋可能呢？”那种稚嫩的声音让你无法像鲁智深那样揸开五指。

    “不会就问爸爸么？”媳妇坐在一旁说着，她每次说话似乎都可以牵连到我们父子两个人，如果是个大家庭的事情，她就会通过自己的语言把所有人都覆盖，一会儿考虑这个，一会儿想着那个。有的人说女人天生是自私的，总觉得老公和孩子都是她的，任何人不得冒犯，可这种直接爱向了整个大家庭，无一遗漏的菩萨心肠，又是多么得令人可敬啊！

    儿子低着头，如同一个罪犯！

    唉，我时常能感觉中国孩子的痛苦，一家上下老老少少之所以关爱孩子，还不是因为自己受过了太多的罪，不想让孩子在重蹈覆辙么？至于关爱过分造成的别样伤害我们暂且不说，但就是孩子从上幼儿园开始之后的那种学习上的紧迫感就让人感到人性的缺失，人生的悲苦和乏味。

    “你先去吧！”我命令着。

    “以后跟孩子好好说话。”事后媳妇对我单独说。

    后来才知道上次考试题目提前泄露了，老师对孩子们说改天要再考一次，好好没记住，而补考那天他又请假，所以自然是没分，而不是零分！

    儿子能有今天这样的状态，多亏了一次媳妇暴风骤雨般的教育。

    我天生喜欢孩子，只要一见到满身世俗浊臭气味浓郁的大人就赶紧退避三舍，所以家属院的孩子们都喜欢我，更何况我担心豪豪性格孤僻，所以也想给他营造一个让给他有存在感环境。

    “咱们今天玩个新游戏，大家按个头高低站成三队，个子小的站在前面。”我跟围在我周围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说着。

    “对，就这样，这个孩子个子稍微高了些，站到后面去。”我摸了一下豪豪的头，对他说着。

    那时候他也就三四岁吧，很异样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听指挥呢？”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周围的孩子们都笑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们俩是爷俩。

    “呸”豪豪冲我吐了一口。

    “哎呀这个孩子咋没家教呢？！”我有点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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