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跟皇甫正奇一起来的这些人……或者准确说来到这客栈真就是来犬马声色的。
这便让歌妓弹起了琵琶,舞女跳起了舞。
客栈内炭火烧的正旺,看着舞女薄纱下曼妙的身姿,一众士族露出笑容,眼睛视线几乎不曾从她们身上移走过。
反倒是只有皇甫正奇和少数几人在专心议论举事的事情。
士族们的犬马声色之声盖过了他们的声音,倒是也没人去在意他们。
这边皇甫正奇正在专心议论着。
那边士族们还要不时插上几句不痛不痒的高调言论:
“离辰街的兄弟先举事……那你得告诉我们离辰街是哪条街啊?过去我都是被下人们抬着轿子出门的,要去哪里把地名给他一报!他们就抬我去了!谁管离辰街是哪条街?”
“凭什么是你皇甫正奇当我们起事的头领?你不过就是个有些功名在身的酸儒秀才,你懂什么起兵?我有大才,就是做个宰相都不成问题,这头领我来做!”
“既然是起事就得小心翼翼,我看我们还是扔了刀剑,人手在怀里揣上一把匕首吧!到时候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
一群人谈天阔地,各个都能讲些歪理出来。
不知当事人的皇甫正奇听了后做何感想。
起码在客栈二楼的李月白和黄逵在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后,有些哭笑不得。
黄逵开口笑道:“木老大!别的我先不说对错,就说最后一条……你都要举事了,那肯定就是暴露了!你拿个匕首去和人家拼命,这不是蠢吗?不知道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吗?”
“都是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只会纸上谈兵!”李月白摇了摇头。
关键这些家伙就是纸上谈兵,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当事人的皇甫正奇也不生气,反而故作一副认真态度把这些“贵公子”给的建议一一记了下来。
而举事的具体计划,还没有议论出个结果。
这边一众士族们又议论起了举事成功后的事情,各个给自己论功行赏起来。
只有皇甫正奇少数几个人在议论举事的事情,可想而知这场举事的具体计划在两个时辰后,自是不会有结果议论出来……
反倒是士族们彻底纵情声色,似乎已彻底忘了“举事”的事情。
这时,士族中有个姓白的公子喝酒喝的兴起,对着身边人坏笑一声道:“我听说楼上有个姓裴的小娘子长相不错!那个挎剑的张季,虽是男的,可卖相也是极好的……”
“白兄动了歪心思了?嘿嘿……现在我们都归三贤教管!可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啊!”
“你多虑了!张季一行三人都是外地人!我呢……有幸也在三贤教挂了个普通教众名头!待会我用这名头去他们房间搜查!到时……嘿嘿……”
“可事后该如何善后?”
“这个简单!”
白姓公子对那人说着,指了指坐在角落里和众人显得格格不入的一个青衣洗得发白的穷书生。
他道:“这书生也是个外地人,我使了些小伎俩让他卖身在我府上做事。养他多日,他的用处不就是这时候体现的吗?”
意思很明显,事后由这书生当他们替罪羊。
“可这书生要是临时变卦,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忧!现在夜已深了,客栈内差不多都是我们的人!倒是我们齐齐一口咬定事情就是他做的,任他一张嘴也辩解不过来!”
“白兄高啊!”
那人坏笑着向白姓公子说道。
顿了顿,白姓公子又道:“其实仔细想来,这样去做事情,倒是不失刺激啊……”
这些话也是一字不落入到了二楼客栈李月白和黄逵耳中。
“纸上谈兵给不出半点有用的建议!想坏点子的时候倒是头脑比谁都聪明!”李月白冷笑一声说道。
裴春花在向黄逵询问到事情经过后,变了脸色撸起袖子道:“妈个把子,想睡老娘!还真是给他美的……”
他们这边说着。
那边白姓公子戴上三贤教头巾和七八个喝得醉醺醺的白衣公子已经走上了楼,并一脚踹开李月白的房间门道:“有城外来的细作!我们例行检查!”
说着的同时,一众几人这便伸手装模作样在李月白的房间搜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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