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柱?你宁愿她恨你,也不愿意,她再为了你,用心头血去喂世界之柱?毕竟,当初她心头血耗尽的模样,委实吓惨了你。”
“不仅仅是如此。”
“那还是因为什么?”‘帝尊’轻哼一声:“总不会是你怕了那群凤凰吧?”
“你的话太多了,信不信我直接抹杀了你?”
“别这样嘛。”
‘帝尊’连忙道:“我可是你塑造出来的,亿万年枯燥的生活,只有我陪着你说说话,而且你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你留着我就当解闷呗。你这闷葫芦的性子,再没一个了解你的人解闷,怎么熬的住?”
回答他的是萧寂寒的一阵沉默。
‘帝尊’知道自己将他说动了,又接着道:“你说不仅仅是如此,意思可就有些多了呀,依着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是……”
‘帝尊’忽然灵光一闪,惊诧的道:“你不会是想,以身填柱吧?!你疯了吧?!”
“我没有疯。”
萧寂寒淡淡道:“白虎、玄武已经陨落,我和她的心头血也只能修补而已,然而你也看到了,即便她的心头血耗尽,也维持不了太久,世界之柱的裂痕又会再次扩大。”
“如此周而复始,没完没了,裂痕永远都在,而我和她的心头血却不是无穷无尽,让她心头血耗尽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便就够了!”
“所以,你就想用自己的仙躯和神魂去填柱子?!”
‘帝尊’有些气急败坏:“你要搞清楚,若是你当真这么做了,从今往后你与世界之柱融为一体,你只能作为一根柱子存在于天地之间,挣脱不了磨灭不了!”
“你有感知有感情有想法,可你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说句话都不行!”
“无妨。”
萧寂寒的声音很淡:“只要她好好的,我守着回忆便够了。”
听得这话,‘帝尊’顿时不干了:“你有回忆可守,那我呢?!”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在我填柱之前将你抹杀,免得你同我一道承受化柱的痛苦,二是如同现在一般,我允你留在识海。”
听得这话‘帝尊’顿时没了脾气:“还……还是留着吧,反正我也只是被你塑造出来解闷的意识而已,在哪都是一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也太有心机了吧?!”
‘帝尊’忍不住道:“分明你抗下六道罚仙雷根本不算个事,可偏偏还要将自己弄的这么惨,你这是要做什么?就是为了不让她察觉?”
“不仅仅是。”
萧寂寒的神魂看了颜姝和两小只一眼,声音都轻柔了些:“只有气海被打散重塑,才能为我修为大涨找到理由。再者,我若是不这么做,她又要如何认定,萧寂寒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下界仅剩的五十余年,会是我陪伴她和孩子的最后五十年,我想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开开心心的五十年。”
‘帝尊’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这很像是,凡人砍头前的最后一顿饭。”
听得这话萧寂寒默了默,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对,与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最后回忆,就是我此生最丰盛的大餐,值得我永生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