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韩爌身为内阁辅臣,觉得自己要给天下人谋点儿利,站出来说道。
“此事不可。”
闻言,朱由校瞬间警惕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记得嘉靖铸币失败的事情。 但他记得天启铸币失败的事情。
天启年间,因为朝廷缺钱的问题,就下过一道令各省铸钱取息的命令。
但最终却是以闹的一地鸡毛而收常
而且还是罕见的铸钱都能铸赔了的案例。
初铸之钱,钱干文重八斤八两(合每枚重一钱三分六厘),后虽渐轻,至天启二年秋,小薄之甚,掷地即碎,仅四斤八两(合每枚重七分二厘),较初铸者少四斤矣。
后来,这些人甚至于在铸钱的原料的配比上做手脚,由原来的铜七铅三改为铜铅各半。
有些地方钱局甚至铜二、三,铅七、八掷地便碎。
直接导致民间百姓拒绝使用这种钱币。
而失败的原因,和嘉靖货币改革政策失败一样,都是因为铸钱机构相关人员的贪污舞弊成风,不是克扣铜料,就是以私铸之钱冲抵官铸之钱,因此政府并没有获得利润,多数钱局甚至还亏损。
“铸钱之事,事关天下生民,钱乃国家之重器,朕特设宝泉局,来办此事,内帑、度支司、工部出人监督。”
“陛下,臣请于南京亦设立宝泉局,铸造银钱。”
听到皇帝把铸造银币权力从工部给拆出来了,身为工部侍郎的袁应泰觉得有些不满,站出来提议道。
“将白银运到京师,铸成货币,使天下商贾行之,如此运输,恐有浪费民力之嫌埃”
“这是工部的意思?”
听到袁应泰的话,朱由校脸上没表现出什么,而是盯着他旁边的王永光问道。
“回陛下。”
从皇帝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不对劲,王永光有些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后,说道。
“常言道,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铸币乃国家大事,为免有人贪污银料,还是仅在顺天府设立宝泉局为好。”
“嗯。”
对于王永光的回答,朱由校感觉到非常的满意。
这看眼色的本事就比袁应泰强多了。
“可是”
“陛下。”
袁应泰还想说什么,就被新任的度支司正卿毕自严打断。
看不下去了,这姓袁的是怎么考上进士的,没看到上面的皇帝眼睛已经睁的老大了吗?
哪是什么?
哪是关公睁眼了。
“这火耗。”
“火耗。”
朱由校闻言,出声道。
“四分归宝泉局做原料与工钱,剩下七分,度支司二分,内帑五分,如何?”
“这。”
闻言,毕自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和皇帝要一分?
毕竟铸币的火耗,皇帝已经分了两分给外廷了。
“毕大人,这内帑刚给外廷了五百万两银子,您行行好,可不能连皇爷给内帑找的这点儿进项都拿去吧,不然这下次再找皇爷要银子,皇爷也拿不出来埃”
听到毕自严的不满足,管钱的太监杨成秀笑着道。
“可是这可都是国帑的金花银埃”
听出了杨成秀话语中的示好,毕自严还是在犹豫。
金花银,高纯度的白银埃
“罢了。”
最终,还是朱由校摆了摆手道。
“如今国事艰难,朕,就再让给外廷一分。”
随着朱由校的话音落下,铸银币火耗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外廷三分,内廷四分。
迟到了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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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