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兰夫妻愿意留在她的店铺,杨秀丽接下来便一一交代店铺分区宣传的诸多事宜。
三个人在还未装修完成的店铺里一呆就是一下午,聊到天色渐黑,三人都还是意犹未尽。
只不过天色渐晚,杨秀丽需要赶回李家村,柴叶还在虎子家等着她呢。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夕阳被树林半掩着,迎面而来的晚风轻轻吹动着杨秀丽额边的碎发,她看了一眼染的鲜艳的残阳,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柴玉关的脸。
说起来柴玉关离开也有些时日了,也不知他那边的事情是否顺利?
他出远门是去做什么了呢?
是上级要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难不成是相亲?
杨秀丽走在羊肠小道上,满脑子胡思乱想,她猜测着柴玉关出远门的院子,想到他是去相亲的时候,杨秀丽下意识否决这个想法。
不可能,他还有柴叶呢,怎么可能出远门是为了相亲呢。
而此时,远在上京的柴玉关正坐在马车中,轻按眉心。
“爷,要我说,您何必费心与那群老家伙纠缠呢,直接拿着我们手上掌握的东西一个个去威胁恐吓一番,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猖狂!”柴玉关身旁的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道。
“暗三,你当他们为何敢这般肆无忌惮?”柴玉关沉声道。
暗三显然明白柴玉关在忌讳什么,此时一想,自己刚才的言语确实不妥当。
“这件事情急不来,你们在上京盯紧他们,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爷,我明白。”暗三郑重应道。
“对了,你在上京盯梢的时候,是否看见他们有人联系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暗三凝眉回忆,确认后道:“并未看见他们与上京外有何联系,只是一直在上京活动。”
“果真不是他们派来的人?”柴玉关低声轻念,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
暗三没听清柴玉关在说什么,不确定柴玉关是否在与自己讲话,见他在深思,也就没有开口打扰。
马车行至一府邸之时,柴玉关一脸虚弱的被家丁扶下来,深夜路上无什么人,柴玉关惨白的脸色毫无掩饰的被暴露在月光下。
“爷也真是的,明明身子还没养好,怎的就一定要去拿劳什子的宴会呢。”刚刚与柴玉关一同在马车里的暗三抱怨的嚷嚷道。
“哎,我们跟了爷这么久,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另一人接话道。
“快快快,冯大夫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几个人些许是夜间说话,没什么顾及,声音都不小。
虚弱的柴玉关被扶进去后,一个车夫打扮模样的人走回马车,对门里人吆喝道:“玉书,去替我开个后门,我把马车从后门牵进去。”
“好嘞!”门里虚虚传来一声回应。
府邸门口的马车被牵走后,大门也紧紧合上。
半晌终是无什么动静。
月光愈发明亮,落在墙上时,能看到印在上面的人影模样,好一会儿,才见那影子匆匆离开。
而那影子的主人没有注意到,马车虽然被牵到后门,但却是被暗三牵进去的,刚才那车夫却再无踪迹。
一间黑屋里亮起烛火,两个人影,一站一坐。
“可看清楚了?”房间里蓦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看清楚了,他脸色难看的很,比宴会上时还要苍白,走路都不稳当,被几个人扶进去的。”另一个声音详实的汇报自己亲眼所见的情况。
“可有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