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自出京以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表面上他正常的巡视着沿途各州府的军备情况,但暗地里也在调动着死囚们进行行动了。
他们虽然是死囚,但这并不代表方休可以随意的抽取人数,要知道在北宋边境的战场上就有不少的士兵是死囚。
所以即便过去了一个多月,方休的私兵处也还没有填满。
眼下方休他们已经行进到了潭州,一路上也曾听到了一些传闻,但经过仔细调查后发现都是一些愚民的正常传颂罢了,无关紧要。
可是自从他们进了进了荆湖南路以后,那些闲言碎语的杂谈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讨论鬼神之说的也不仅仅只有那些愚民了,不少的官员和富商的宅邸上都供奉着一些不知名的鬼神。
“潭州知府王献携州府官员恭迎巡察使。”
这样的阵仗方休在经过前面几个州县时也见过不少了,可现在在这群人中,方休却察觉出而来一丝诡异的气氛。
“王大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我们只不过是奉旨巡查而已,根据王大人每年上报朝廷的消息来看,想必州府的兵卫也是训练有素吧。”
“巡察使客气了,不过是下官应尽职的义务罢了。倒是巡察使年纪轻轻便已经身居高位,将来登阁入相也是肯定的了。”
“王大人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武将出身,得官家恩赐才有如今的成就,不比王大人踏踏实实的一步一脚印的走出来。”
“巡察使自谦了,城中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巡察使入席了。”
若是一般的巡察使,王献自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将州府内的百官都叫上,但来的人不仅是巡察使,更是当今最年轻的伯爵,深受官家宠爱。
王献在朝堂上无依无靠的,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爬到权力的中心去自然是非常困难的。别看盛纮似乎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去的,但实际上的人脉消耗也不少。
盛老太太虽说当年为了嫁给盛纮他爹,与勇毅侯府断绝了关系,可到底是自家的血脉,又怎么可能断的干净呢。
王家之所以将女儿嫁给盛纮,不也是盛老太太出面嘛,若真的毫无关系了,王家一个配享太庙的太师,一个身有诰命的老太太,怎么会同意将女儿嫁到盛家。
就算王老太太不喜欢王大娘子也会选择一家能够给王家带来利益的亲家才对,当时的盛家除了盛纮是个读书人外,其他的都是商贾之辈。
盛纮的父亲,盛老太太的官人也不过是没有底蕴的进士罢了,而且去世的时间也早,能够给盛纮的帮助并不大。
所以说,想要真正的出人头地,人脉关系是必不可少的。
知州府衙内明显被清扫了一番,尽管知府他们尽力的去掩盖府衙内的痕迹了,但方休已经能够从一些边边角角处发现一些诡异的痕迹。
不只是知州的府衙内,从入城以来的一路上,方休也发现了潭州对于鬼神的敬畏比其他地方还要浓烈,即便已经被这些官员们压制了一部分,但城内依旧是随处可见的诡异面具和香纸。
知府落座于主位,方休则是在他的左边。
“王大人,最近潭州是有什么习俗的节日吗?一路上装饰的都格外的神秘啊。”
“啊,啊哈哈,巡察使果然眼力非凡啊,不错潭州最近有一个祭祀的仪式,是用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的。来,我们共同举杯,恭候巡察使的大驾。”
王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瞥了一旁的官员后又顺着方休的话说了下去。
“原来如此。”
方休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周围的官员示意了一下,在抬手饮酒时眼中浮现出一抹嘲弄,这知府还真以为他是一个绣花枕头呢,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他,如今才开春,你说是为了祈祷今年丰收都要好过说是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的。
众人一边吃着酒席一边吹捧着方休,而方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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