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人驾着宥州军的骏马飞驰至夜间才停下,如此痛快的骑乘让拘束了这么多天的将士也发泄出了心中的烦闷。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此时方休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毕竟有些东西任何人都会知道做的人是谁,但是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做。
此次方休出军只是为了给西夏加大压力,迫使盟约能够尽快签订,所以方休想要打西夏,除了带领着大军全军压境以外没有别的方法,像利刃一样直刺入敌方肺腑的动作是绝对不允许的。
西夏不像大辽,他所能用的土地有限,如此直白的杀戮只能是让盟约废除。这样一来方休心中的气是抒发了,可是代价却是让整个大宋承担。
“山间土匪,不值一提。”
方休没有回答元仲辛,而是一旁的朱瀚替方休回话的。
“土匪会有这么好的骑术,还有这么整齐的急行配合。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兄弟们要不敞亮点。”
元仲辛看着沉默不语的方休,他知道眼前黑布蒙着面的才是这群人的头目。在元仲辛看来,方休他们来路不明,且武艺高超,今天能来西夏行刺,下次指不定就会去大宋。
大宋是什么情况他们心知肚明,这群人虽然少,但要是占山为王的话还是会给大宋带来不小的麻烦。
从小的生活,不仅让元仲辛养成了没皮没脸的性子,同样让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最坏的打算。
“那你猜是什么。”
“尽管你们一直努力的隐藏着,但一些小动作难免会暴露,普通人骑马会将马镫稍稍的放松,避免摩擦。而军中的士兵们则会加紧马腹,因为他们要冲锋。
不仅是骑乘的动作,就连上马的习惯也是如此,寻常人上马是踩镫借力,而军中的人则是踏地飞身而上。
你们还有很多这样的小动作,就不用我一一说明了吧。”
“所以你认为我们是军中的人。”
“不,你们曾经是,但现在可说不定了。”
“哦,为什么?”
“贺兰山上你身边的这些身手都不凡,有这样的本事,在军中起码也是伍长一职,要是按每一个人都是伍长来看,你身边的人应该不止这么点。
还有大宋虽然和西夏还未停战,但准备签订盟约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了,所以军营应该不会派人出来行刺元昊。
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山脚下的宥州军竟然没有丝毫抵抗的就将马让了出来,这也说明了你们和宥州军有关系,而我们正好和宥州军少都统有联系,如果她安排了其他人行刺,不会不告诉我们。
所以,我猜你们是逃兵,不,准确的说是不想就这么和西夏和谈,所以逃出军营的士兵。”
“听起来有理有据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们就是宥州军,只不过听命的是都统,至于你们口中那个少都统也不知道我们呢。”
听着元仲辛有理有据的分析着,方休突然来了兴趣,要是他们罗列出了一大堆的东西,最后的答案都是错误的,这群人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就当是厮杀之后的一出好戏吧,毕竟上了战场就难得放松了,对于方休的恶趣味,身后的士兵们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将军想要玩,那就玩一下吧。
“不可能。”
“这么笃定。”
“梁格嵬要是真想刺杀元昊,那安排我们的就不是他女儿了。梁埋香或许看不清宁令哥的为人,但梁格嵬这个老狐狸不可能看不出。”
“照你这么说。梁格嵬干嘛还要和宁令哥合谋今天的事呢。”
“这不过是梁格嵬的一次试探罢了,成了有我们在推出来当替死鬼,不成起码也知道宁令哥在元昊心中的地位,这对他今后是否和宁令哥继续合作很重要。”
“嗯不错,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自己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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