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对方温柔又强大的安慰着她,从刚开始县城小小的农妇,到如今在京城大放异彩,清然又是开心又担心自己无法给何云提供更大的平台。
士农工商,商户在最低的一层,能在有限的情况下经营母亲给置办的嫁妆铺子,已经是作为官家女子的底线,若是再由她主观意识的扩张怕是再也不能了。
如此一看,阿云在她这里,简直辱没了人才。
何云摆摆手表示不甚在意,“我知道其实你这段时间内难过伤心的,并不在于我走之后嫁妆铺子的营收问题,你更加难过我如果走了之后,会不会同你离心,我们两个的感情会不会不如从前”
王清然疯狂点头。
何云会心一笑,“我没办法话说的太满,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恐怕因为孩子的原因,我就要在京城呆大半辈子了,那离开了我的清然,还能去哪里找营收分给我一半的好东家”
王清然被她说的泪眼汪汪,同何云相拥之后,用丝帕擦着眼角的泪痕,她是真难过也是真伤心,天下得一知己难得,她甚至觉得都没有因为赵鸿恩这么惴惴不安过,当日一想到阿云有可能要离开,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一颗心都悬挂在高处,如今拐弯抹角问了,还被安慰了,倒是放心了不少。
“倒是阿云,他们价格不菲,且跟皇商也有些联系”这夏家背后是温家相府姨娘的产业,说是姨娘私下里大家都明白,那夏家有一位能人善于经营,这京城小到布匹大米大到酒楼铺子,几乎都是夏家的产业,连西洋的绫罗绸缎还有钟表摆件他们都能弄到手,她虽然不想和阿云分开,但那边颇有前景,还是让阿云自己做判断才好。
“多少能力赚多少钱”何云想的比较豁达,“如果能力和财富不匹配的话,银子也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溜走的,如今这样便很好”
两人正相谈甚欢,一个人咕噜咕噜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丝竹大喘气,“铺子,我们家铺子门口好多商户聚集在一起商讨我们,现在大家情绪非常激烈,栓子他们都拦不住,感觉要打起来了!”
何云赶紧站起来过去看看。
原来是因为铺子门口过于火爆,人群在排队的同时,限制了周边商铺的发展,有真心觉得愤怒的,更有的觉得十里红铺根本没有带动周边的效益,大家来了还是去他们家的铺子,反而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钱老板评评理”何云让栓子将客人稍微疏散一二,自己到那个叫嚣最凶的老板旁边,“您真的门户主要的就是凉水和绿豆汤的一些业务,在我们珍珠铺红火起来后,更是符合客人需求延伸了粥铺,倘若没有收益增幅的话,您也没必要拓宽,您说对吗”
钱老板语塞,“那是我们自己生意好”
“珍珠铺吸引来了流量,几乎路过都会看看你的店铺,甚至我看您牌匾旁边的,珍珠铺唯一制定糖水,这个还没有拆下来呢”
钱老板脸顿时成了猴子屁股火急火燎的去拆卸。
人群中嘘声一片,到底舍不舍得拆,那就另外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