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帝王也十分满意他们的识相,李轩林看着两个刚升官的同僚,默不作声的模样突然就笑了出来。
这一路上赵鸿恩都憋得够呛,他默不作声的去酒坊提了两壶酒出来,陈牧见状也默不作声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月银买了一壶,李轩林被两人一左一右的夹住就往那个大理寺里面带。
屏退众人坐在三人长待的卷宗里面,酒壶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作响,“我不服!”赵鸿恩酒还没喝,人就好像醉了,他平日里最喜欢开玩笑一人,今日脸色黑得阴沉,“一不服决判,二不服轩林兄的赏赐”说完将上面的红绸拔下来一口辛辣的酒水直接入喉。
一旁的陈牧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闭嘴紧紧的跟了一个。
赵鸿恩确实之前总是抱有一丝高位者的偏见,对李轩林也好何云也好,这样普通又坚韧的人总有几分轻慢,甚至耍了一些小伎俩恒生在他们之间,可日后的相处以及这次案件的办理,他是心服口服。
这个在京城被众星捧月的世子爷,被对方强逼着带到灾区,他挣扎过抱怨过抗议过,最后看着李轩林帮人重建家园,也自发拿起了锄头扛起了柱子,房屋的脊梁很重,庄稼和粮食长得很慢,可上面对百姓的态度以及贪官的生活却轻松又愉快。
都是一些没有良知和责任心的狗官。
他们曾经为了查到一个关联的名字,潜入过别人的书房,受过暗卫的伤,更是将历年卷宗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最后始作俑者就在面前,却轻拿轻放。
“我不懂”赵鸿恩一拳头砸在书案上,“既然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当初让我们去查呢”
李轩林将酒壶往自己杯中倒了一些,慢慢的品着,只有微抖的手,显示了他心中的不平静,“如今比我们更难过的,怕是太子殿下”
对了,三人沉默。
他们无论是愿意与否,在这个事情案件办完之后,都会被强硬的划分到太子的党羽那一派。
皇上将此事交由给太子来断案,他并不是真的让自己儿子来自相残杀,反而他清楚的明白,作为一个未来的储君在继位之前,断然不能背上残害手足的罪名,哪怕是他罪有应得,这个事情也不能从东宫那边传出。
五皇子是温贵妃的孩子,他从小优异过人善于结交,皇上多次在众人面前表扬他,一腔父爱发自于心,跟着他的态度,也滋养了不少的野心。
偏偏那不受宠的皇后的儿子,在温贵妃进宫之前就立下了太子,就算有诸多手脚也真的安稳的长大了。
太子殿下是皇后所出是为正统,可五皇子又确实炙手可热。
他就像是太子的试刀石,又或者不是。
帝心难测。
“那位想要制衡,眼下也不到退位的年纪,又想儿子优秀,又怕儿子真的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陈牧闷声坐在旁边说道。
同样这次也只是给五皇子一个教训罢了,所有人的努力,荣辱和尊卑,都在帝王的掌心中。
他们能看破能明白,但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