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和陆飞扬二人僵持着,吕少谦忙一旁帮忙解释,
“大人,抓人确实需要有依据,您看阿容她只是个女子,怎么犯如此大的事,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陆飞扬直接打断吕少谦,神色凛然如风。
“本官自然有证据,今日你如果不随本官走这一趟,那么这学堂里的所有人便是窝藏朝廷罪犯,与尔同罪!”
云容瞬间被拿捏住软肋,“你……”
吕少谦见势态恶化,将要对云容不利,便一脚横在二人中间,继续劝说道:
“大人!此事还请从长计议,您今日带了这么许多人,这不就是欺负阿容她是个弱女子么?这也不是君子所为,这其中定是有人污蔑于她,阿容她断不会是您口中那个……”
陆飞扬的耐心已被吕少谦的喋喋不休给磨得一点不剩。
“唰!”一下子,他从腰间抽出刀来……
“吕夫子,本官敬你是读书人,才对你礼让三分,你可莫要在这胡搅蛮缠!”
云容在他的刀还未完全抽出来之前,一把将吕少谦拉到身后,只差一点,那刀便要碰到吕少谦的衣袖。
吕少谦的话还在嘴边没说,就觉眼前景色一阵旋转……
只是一眨眼发生的事,吕少谦还未想出来自己怎么突然转了个身,正在发懵之际,而后就看见陆飞扬的刀正架到云容的脖子上。
他又欲上前,被云容死死按住手腕,让他一时用不了力,她自己直面陆飞扬。
“民女可以随大人走,但也请大人将您的人撤走,以免吓到孩子们和其他无关的人!”
陆飞扬见自己目的已达成,收了刀,后退两步。
便有两位官兵拿着镣铐给云容戴上。
“这怎么还上铁镣呢!你们这也太过分了!”
吕少谦急得差点跳脚,那乌黑沉重的铁镣套到云容纤细的手腕,好像下一刻就要将手腕折断。
他想要去阻止,云容倒显得很轻松,背过身将吕少谦挡住,握住他的手,顺势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手心。
“吕大哥,那些孩子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云容将吕少谦推回门内时,在他耳边低声道:“帮我把东西给桑秋,跟她说,天冷多穿衣!”
云容的忽然靠近让吕少谦全身僵硬,呼吸也变得缓慢,待他回过神来时,云容已被陆飞扬带走。
吕少谦看着手中的钥匙,和自己手背上被云容按压得泛白的五个手指印,陷入沉思。
好像,她一点也不柔弱……
弱的貌似是他自己……
***
大理寺牢房,阴冷,潮湿且逼仄。
长年不见光的牢房内,时不时地传出囚犯们痛苦的呻吟声和咒骂声。
隔壁刑房内,血腥夹杂着恶臭,墙上木架上挂满了各式令人胆寒的刑具。
铁烙,刺刀,铁针,斧头,木凳……几乎每一种刑具上都沾满着已变得暗沉的鲜血。
铁锅中黑色木炭被烧得通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更显得阴暗诡谲。
大理寺这个审讯刑房,云容并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
上一世,顾青渊在里面审问他的那些犯人时,她都是静静地站在牢房的角落当个旁观者,听着里面那些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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