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衙门为官,你我不相互提携怎能同仇敌忾地和他们对峙!?”侯建斌见缝插针的就给祚晨上课,被皇上青眼有加的新贵,完全有必要落下身价主动结交,这种不成文的官场规矩,作为熬到尚书位置的老油子,就像小葱拌豆腐那般一清二楚。
“那下官可就要多听候尚书教导了,免得被宵小之辈算计,下官自然谨记教诲不忘候尚书的恩情!”祚晨仰起脸来看着候建斌,满是真诚的意味。
含蓄的笑笑,心里暗暗地想,昨日酒楼一番谈话,谁要把你当作黄口小儿对待,就等着自讨苦吃吧!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谁知你心里打了几个弯弯绕,我也得小心为是!
见侯建斌没有作答,祚晨也不以为意,日久见人心的道理都懂,凭着几句马屁就能得到侯建斌的绝对信任,祚晨根本就没有抱有期望。含着满脸的笑跟在他身后,迈步进了朝堂之上。
京都三品以上的官员悉数到场,加上外域来使众人,朝堂之上就显得热闹起来,但仍然不能等同于其它的所在,众人很有默契的保持着肃静,等着礼部译馆官员按照程序觐见圣上。
不论外域礼仪是否繁琐或是简单,都依照安泰国最高礼仪拜见圣上,三拜九叩歌功颂德,当然是外域使者叩头译馆翻译拜贴唱诵。
歌功颂德无外乎就是阿谀奉承,宁肯让人听着腻歪也不会有半个字的贬义,说大安泰如日中天千秋万代繁荣昌盛,又说皇上雄韬武略远见卓识万古流芳。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如潮的誉美之词顷刻间充满整个朝堂,皇上满足诸位大臣亦是开怀不已。
绕梁三日未必,起码让满朝文武回味一段时间那是肯定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人喜欢就有人刻意奉承,一个时辰的时间,恐怕是把世间的誉美之词全部整合了一遍,祚晨有些怀疑,是外域拜帖真有其意还是译馆添油加醋特意为之。
挤在朝堂上的祚晨,伸长着脖子寻找着庆亲王爷的身影,身为工部侍郎虽可参与宴席,没有王爷的助力依然不能够得到外域使团的足够重视,心里暗暗地想着,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庆亲王爷可千万别刻意疏远他。
“刘侍郎……”兵部尚书在宴会前,招呼道。
“候尚书,您稍等。下官去去就来。”祚晨客气地跟候建斌打声招呼,就赶了过去。
停在原地的侯建斌,轻抚着下颌上的胡须,心里暗说,这刘侍郎还真是一个香饽饽,竟让兵部尚书不顾忌讳,在自己面前特意招呼,想着还有庆亲王爷在其身后,大将军刘尚武又是其父亲,不禁为皇子的打算担忧不已,这明显就是一只养不熟而且有背景的小狐狸,估计皇子要想笼络住此子,很难很难!
“下官见过赵尚书!”
“嗯!转眼之间,你已是官位加身。皇上对你可真是青眼有加,让那帮为官多年的诸多老臣情以何堪?”赵鹏飞呵呵笑着,看着祚晨的表情,满是赞赏。
戎马一生的赵鹏飞,于太平盛世被调离军营,来到天子脚下出任兵部尚书,热衷于快剑恩仇的原因,很是赞赏祚晨敢于大展身手的行事风格,如此果断辛辣的手段若逢乱世,必是一代枭雄的风范,心里隐隐有些嫉妒刘尚武,平步青云被皇上看中不说,此子更是为其增光颇多!
“皇恩浩荡,不敢妄加微词,像下官如此能力的官员诸多,只是运气略好而已!”祚晨仰着满是真诚的脸,笑吟吟地看着赵尚书说道。
这小子真是滑不留手,见人说好话遇神不言鬼怪!赵鹏飞腹诽着,说道:“你知道吗?再有几天,你姑父于献民就会进京都复命。”
一种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到京都以来,一直都没有至亲相伴,早已感觉孤独难耐的祚晨不由得有些紧张,“是复命结束就返回,还是要居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