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就,李子钦最是欣慰。
若不是对旧恨难消,李子钦真心不愿拉着李强趟这浑水,一旦有所差池就会毁了他的锦绣前程。不受兵部管辖,只受命于天子的禁军,无论何时何地都有鹤立鸡群的特殊性,若不是李强禁军总统领的特殊身份,李子钦哪有本事调得动一兵一卒?
“您确定?”李强拧紧眉头,习惯于做事之前深思熟虑,看轻任何事情而出现不可收拾的后果,在他身上从未发生过一例。
“守备司高原来报,刘祚晨出都城了。安插在大将军府的眼线在他之前,就报给来了祚晨和随从已经出府,为父,已经派人再去取消息去了,一会就能知道,其余的人是否出了府。”李子钦轻语缓缓说道。
“父亲,我担心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说说看,有什么破绽?”李子钦也拧紧了眉头,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
“您想,那刘家小儿给朝廷大员打闷棍,遭到袭杀平安返回,昨天商铺开张营业造成满京都轰动。粗略来看,都是依仗着庆亲王爷的威势居多。细细想来,遭到袭杀却是面不改色仍然行走于市井,这可是不好解释。任何初经杀戮的人心里都会留有阴影,都需要很长时间的才能得以恢复。儿,猜测那祚晨绝对不是个善与之辈。”
李子钦点着头赞同儿子的分析,又陷入沉思之中。李强也不打扰他,静静地等着,倘若祚晨真有安排他也无惧,只是在担心祚晨会有王爷或者其他人相助,设套挖陷阱的事情在京都官场司空见惯,一不留神就被对方势力栽一跟头更是家常便饭。最为担心的是一旦事情败露,会受到皇上怎样的责罚。
“禀报尚书大人,刘府外的眼线确认,只有那主仆二人出府。”心腹暗探禀报道。
被打断思绪的李子钦有些恼意,抬起头面露不悦向暗探挥了挥手。气喘吁吁地暗探心里一阵咒骂,不敢再做停留慌忙退出了屋。
“为父的情报,要比你的要细致。昨天兵部尚书赵鹏飞在庆亲王府呆过,一直吃过晌才面红耳赤离开王府,谈话内容自是不知,有一点可以肯定,守备司没有发现有行伍队伍出城。”李子钦说着,看向李强,对于自己的判断其实也是不敢过于肯定。
李强自然明白父亲的心思,除了自己所掌控的势力属于最强战力,就是京都守备司尚且能够算上战力。依照父亲以往从不草率行事的习惯,得不到自己的支持,就会放弃这次袭杀的机会。真的事关重大,不由得自己慎重考虑,一旦禁军在京都外出现伤亡可不好解释,更何况是袭杀朝廷大员之子,而且具有爵位身份。
“父亲,您说……,比如说袭杀不成功,皇上会有怎样的举措?”李强拧在一起的眉毛又紧了几分,虽然尚且没有直接答应父亲参与追杀计划,其实已经侧面同意,只待判断出皇上的心思对整个家族,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这不仅关系到父亲的官位,而且将关系到皇宫里的皇妃姐姐。
“以为父多年在朝的经验来看,皇上对于诸位大臣之间的争斗,以‘座山观虎斗’来比喻半点也不为过。李爽的死,皇上不会没有察觉,为什么不动声色全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得到镇守边关大将军的忠心,是不是很有益处?就说那大杀器——连弩,为军队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战力。我们越是给刘尚武使绊子,刘尚武就会越靠近皇上忠心皇上,这就是皇上的为圣之道。”
“那就是说皇上事后也是搅混水?”李强问道。
李子钦看着李强笑着说道:“你在皇上身边还是时间太短,简单地说,皇上不会让任何一位大臣发展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庆亲王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满朝堂的老虎狮子都在谨慎提防着对手,谁还有心思给皇上去整幺蛾子。只要诸位大臣们不给他添堵惹事端,皇上闲暇之余‘坐山观虎斗’也是一番乐趣。”说完,摇着头满脸都是苦涩的意味。
李强深以为然地点着头,“这样就好,儿,就是担心皇上以国法定罪,家族受到牵连再连累贵妃,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国法?还不是皇上说了算?你什么时间见到皇亲国戚或是当朝大臣被量刑?只要不是威胁到社稷江山,充其量,顶多是罚上几年俸禄,官品降级。可是哪位大臣被罚了俸禄降了官品就不能活了?银子,对于官宦人家永远不是难事,不是吗?”捏着额头的李子钦,低着头轻声说道。
“父亲,儿明白了,事不宜迟我这就调集人手,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