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郑风,你已经高三了,是面临学业的问题吗?”
郑风这下子他倒是停下了脚步了,他微微侧头,就看向白陈,说“一个学期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白陈沉默了起来,然后,他说:“啊,确实是这样。”
剑道部的气氛都变得沉闷了起来了,剑道部队长凑了过来,他站在白陈身旁,他看着郑风,“正是因为这个学期结束后,就看不到大家了,所以才要更加尽兴地练剑,在最后的时光里挥洒着汗水,不让自己心中存有后悔。”
郑风停下了脚步,他侧过身子来,侧对着剑道部队长与白陈,然后,扫了眼周围的剑道部的人,似乎想到什么,他微微低下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又没有说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剑道部队长微微推了推眼镜,“如果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郑风说:“你真想我说?”
“说。”
剑道部队长的目光放在郑风身上。
郑风就微微低下头,然后就说:“今年加入剑道部的新成员有许多,但现在来集训的十五人的剑道精英成员中,却有一大半就是高年纪的,我们马上就要即将毕业了。”
剑道部队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周围的剑道部的人们也变得严肃了,他们整体散发着严肃的气息,气氛变得凝重了。
郑风开始说着一些让人们的表情更沉的话语,“仔细想想,在最后的时光里,我们好像还和曾经一样,这样继续地练习着剑,依旧这样挥洒着汗水,好似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似的,然而,这些事是会发生的,我们毕业的那一日,就会很少见面了,这三年以来的友情也就要迎来终结了,可经过我的观察,我却发现,你们似乎并不在意。”
郑风抬头看了眼剑道部队长,就皱眉说:“也许我们的友情也就只是这样,也只是到此为止了。”
剑道部队长只是抱臂,随后,笑了下,便说:“你觉得我们的剑道部是个怎样的社团?”
白陈没有出声,他只是微微侧头,看向剑道部队长,正认真听剑道部队长的话。
其他的剑道部的人也在看着。
郑风停顿了下,便说:“我认为剑道部是一个挥洒着汗水,让我留守了三年,直到现在,也想继续留守下去的地方,这是一个充满着快乐的地方,但很快就要毕业了,我们无法阻拦毕业,就算我们曾经克服了许多困难,在大会上,甚至获取了胜利,可是这也依旧无法改变我们即将分别的事实。”
剑道部队长忽然就上前走到郑风面前,“只要有心,无论到那里,我们都可以再联系上。”
这时候白陈过来出声了,他说:“是的,我们大家已经想好了,等我们毕业后,我们就互相打电话联系,经常约出来见面,虽然无法做到和曾经一样,只要尽量选同一所大学上,并且尽量到同一地区去选取自己日后工作的场所,那么,我们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只要有心,没有什么办不到。”
剑道部队长微微侧头,扫了眼剑道部的众人,“可如果是无心的,那么,就算日后散了,也是迟早的事。如今的我们,不过是遇到一个小小的问题,若连这等小小的问题都无法经受考验,那么,更何况是日后更大的考验?”
郑风看向剑道部队长:“队长,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我明白。”
剑道部队长笑出声来了,“啊,你可以理解成是安慰你,但你别忘记的是,对你说这些话的同时,也是在对我自己说,你不会是忘记了,我也快要毕业了吧?”
剑道部队长就猛地用右手抱住了郑风的背,“你可得记住,我们是一起毕业的,到时候我们会一同拍毕业照,你这话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毕业似的。”
“是啊。”四周的围观群众的剑道部的人过来了,这些是高年纪的,他们也是高三,“我们也是高三,你这样说得好像你一个人毕业。”
“是啊,我们都要毕业了,都要走了。”
“我们当时不是互相问过彼此的理想吗?到时候我们尽量上同一所大学,不就好了?”
“只要有心,有什么办不到?”
“就算无法做到,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去做到的。”
“是啊,正因为如此,穆和才会如此地努力去学习,提高成绩。”
“别提我。”穆和抱臂,他微微侧着身子,冷漠地说:“我对于那种质疑我们友情的人,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啊,穆和总是这样说着一些别扭的话,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关心郑风。”
“我一点也看不惯这人。”穆和只是撇开头,冷淡地说:“别跟我说这些话。”
“那你之前那么努力地提高成绩是做什么。”
穆和停顿了两秒,侧头,正经地说:“提高成绩,是任何一个学生都该有的想法,我只是作为一个学生,做了该做的事,很不对?”
郑风微微捂脸:“这话最不该说的就是你了,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做出了最不像学生该做的事。”
穆和直接上前就给了郑风一拳,然后就把拳头给收了起来,冷漠地说:“我懒得跟你们说,随便你们怎么想好了。”
穆和就到一旁去了,完全是坐在那里,看着这帮人,虽然看起来冷淡,可是目光却时不时地扫了眼剑道部的人。
剑道部一共十五人,但是真正关系好的却许多都是高年纪,一些低年级的,譬如刚加入社团的一年级,则不是很理解,但还是被气氛所渲染,而其中作为最主力军的二年级的白陈,白陈则是看着他们,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高二年纪自然没有白陈那么融入了,但他们还是很努力聊天,他们比一年级更加理解。
至于穆和,他是二年级的,虽然看起来比较像一年级的学生,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是二年级的。
曾经的高三年级的已经毕业退役了,去年的高二年级的学生,如今已经变成了高三年级,他们也即将要面对高三毕业,然后,各自分离的场面了。
但是剑道部队长却丝毫不气馁,他只是笑着拍了下郑风的背:“别考虑太多,真不舍得,就用心维持关系,关系,是彼此维持,才能够做到的。到时候我们打电话给你,你可千万不要冷漠地不接电话。”
郑风这下子就被这话给逗笑了,他大概是觉得这话很好笑,“少给我来这一套,如果真要冷漠,你们才是最冷漠的。”
剑道部队长坐在椅子上,他们现在已经从比赛变成了集会了,他说:“那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冷漠?”
剑道部队长更加挥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怎么可能会冷漠。
郑风却是毫不犹豫地就戳破了他的谎言,“少说谎了,在我们剑道部当中,你虽然看起来话多,但实际上,要沉默起来比谁都要沉默,还记得之前我们放学的时候,收拾东西回家的路上,你完全连两三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吗?”
剑道部队长则是微微撑着下巴,他无辜地说:“啊,那不是因为天太黑了,看不见路,要专注地看路,所以没说话吗?”
郑风沉默了下,就说:“别说了,都说你这人很冷漠了,我都怀疑你到时候打电话给我,会不会就只有一句话跟我说。”
剑道部队长撇开头,偷笑了起来,“放心,不会的,至少会有两句话。”
郑风的眼神变得相当微妙了,他说:“啊,是吗?原来有两句话,我该高兴,是吗?”
剑道部队长摆了摆手:“开个玩笑,真的是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舍得只跟你说一两句话,就这样打长途电话?那可是特别贵的电话费,我不会那么傻的,要说就肯定要说多一点话。”
郑风:“……我觉得你已经想好少说话了,因为电话费太贵。”
剑道部队长摇头,特别正经地说:“不会的,放心。”
郑风看向白陈,他说“我觉得越来越放心不下了,该怎么办?”
白陈只是朝他们笑了下,然后就朝剑道部队长走去,握住了剑道部队长的肩膀,就对郑风说:“放心,不会的,到时候我跟队长一同给你打电话。”
“对。”剑道部队长特别表示自己很好:“我会说三句话以上的。”
郑风直接沉默了,然后扭头就跟别人聊天,开始无视掉剑道部队长了。
剑道部队长就假装抹泪:“啊,我真是可怜的人。”
白陈则是在一旁假装地给他拍拍背,表现出:“你别伤心难过”的样子。
剑道部的人们这样进行活动时,这远边的篮球部的人们则是正看着,他们似乎正思考着事情,一个个都在想着,他们大多数的人也是高三,也要毕业了,譬如篮球队队长就是高三的人。
其中不知道是那位高三的人说:“为什么剑道部的人一提到毕业就很伤感,可我们不怎么伤感,是不是因为我们感情不好?”
他这话说出来可真是够招篮球部的人们嫌的,他们个个都无视掉这个人,然后各自想事情去了。
这场比赛在剑道部开完聊天的集会后,就继续进行了。
这次白陈赢了两场,自然就是等待下一场的到来。现在先进行其他几场的比赛。
其他几场,很快就从十四个人当中,淘汰了七个人,留下七个人了。如今加上白陈就是八个人。
这八个人当中,有一位竟然是保与篮球队队长,他们二位刚刚都没有碰上特别厉害的角色,因此,他们就都赢了过来。
他们赢了后,这下子可是要对上厉害角色了。
这次依旧是由喝果汁决定的,可谁知道,这次篮球队队长竟然对上了白陈,而保则是对上了剑道部队长,穆和则是与另一位剑道部的人对决,还有两人自然也是剑道部的人。
一共就八人,然后,他们开始对战。
不出一会儿,白陈那边就有了结果,自然是篮球队队长完败,他之前打一些低年级的剑道部的人还行,如今对上白陈这样的高手,几招不到,就直接败下阵来。
剑道部队长似乎觉得他很丢人现眼,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篮球队队长后,就冷淡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就对上保。
保使剑道是使得相当凌厉,而后,保就直接不断地上前砍击着剑道部队长,剑道部队长本来是想要放水,谁知道,每一击都相当有力,令剑道部队长直接皱眉,然后也不断地回击过去,步步都特别快。
一旁的白陈则在比赛结束后,观察着保。
篮球队队长则是看着剑道部队长,目光专注。
他们二位观察的时候,保则是不断地击打着,木剑只要一划,就能够扼制住剑道部队长的手腕时,可是保却忽然好似手一软,就“啪!”地一下,被打落了木剑,然后,保就直接往外走,他显然就是已经认为自己输了,直接往外走,可谁知道,忽然木剑被人给踢了起来,到了剑道部队长的手中后,剑道部队长抛木剑给他,保下意识就接了过来,而后,就看到剑道部队长冷眼散发着一种气场,他摆出战斗姿势,他朝保说:“尽管来,不要放水。”
保握着这木剑时,扫了眼身旁的白陈,而后,他就猛地将这木剑给用膝盖一顶,“咔嚓”地一声,这木剑就变成两半了,而后,他就直接扔在地上,“我没空玩这种游戏。”说着,保就走到一旁开始观察比赛了。被这样拒绝,剑道部队长只是看向保,他的眼神相当犀利,而后,他就朝白陈笑了起来:“我开始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观察保了,这小子确实是有点意思。”
白陈微微抿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哪里,看着保,他的目光很温和,可是保却只是察觉到白陈的目光后,就看了眼白陈,似乎觉得很厌恶,就微侧开,撇开脑袋,连看都不看。
白陈大概是被伤到了,就微微低下头,不再言语。
剑道部队长看着白陈,好似是发现了奇怪之处,便不再说些废话了,只是眼神暗示篮球队队长,然后就用脑袋指了下白陈,示意篮球队队长告诉自己一些事情,篮球队队长像是没有理解到,就直接凑近了剑道部队长,问:“什么?”
剑道部队长怕被白陈给听到,便扯着篮球队队长的衣袖往另一边人群少的地方走去,大约距离有十步以上后,他就对篮球队队长说:“你知道保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跟白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能够打乱白陈的心?让白陈这样观察着保?”
剑道部队长一下子就噼里啪啦地吐出这些话来,这篮球队队长却反而说:“原来保那么影响白陈?”
这剑道部队长好似被这些话给弄得呛到了,他大概是懊悔自己不该说那么多的,便对篮球队队长说:“哦,原来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这剑道部队长打算走,可篮球队队长赶紧拦下来:“我当然知道,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也观察到了他们两位的关系不简单。”
剑道部队长侧头看向篮球部队长:“怎么个不简单法?”
篮球队队长勾了勾小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剑道部队长就真的把耳朵给凑了过去,开始听篮球队队长说,“他们二人是在学校里同一个宿舍的,并且白陈特别想要跟保做朋友,可是保总是拒绝跟白陈做朋友。”
剑道部队长说:“竟还有这等事?”
这篮球队队长点头:“对,就是有这样的事,不只如此,还……”
篮球队队长正不断地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说一些周边新闻给剑道部队长听,剑道部队长则是抱臂一直都听着,听得相当入神,津津有味。
剑道部的白陈与剑道部队长赢了后,穆和那边自然也就赢了,而后就是剩下的两个剑道部的人的战斗,其中一人胜利后,他们四人就又开始进行练习。
这次的练习,喝的果汁可真是够不巧的,恰好就是白陈与剑道部队长比赛,穆和和另一个剩下的比试。
之前的比赛让他们已经知道了,剑道部队长对曾经他输给了白陈相当记在心里面,如今再次一比,这剑道部的众人都相当就担心,气氛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