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可是听说了,原来在天恩日里,第一个礼物是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在白陈看来,君墨渊自然是他最重要的人,于是他想要送礼物给君墨渊,间接地跟君墨渊表白,他是自己的人。
白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正式告白过,可若是要他这般正儿八经地告白,他又觉得……难度太高。
白陈:论花样告白,我不会,该怎么办?挺捉急的。
这些日子以来,君墨渊对自己的好,白陈也是看在眼里,所以,他想要给君墨渊一个惊喜。
至于之前君墨渊说要在天恩日给自己惊喜,白陈当然是……忘记了。
换白陈的话来说,就是那么久以前说的话,谁还记得?
于是,白陈就想要想方设法地调开君墨渊,可惜的是,君墨渊无论何时都在自己身旁,完全调不开啊调不开。
白陈:好麻烦,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君墨渊走远点儿呢?如果自己买礼物的时候,他都看到了,自己再送给他,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如果买便宜了,就会觉得廉价,如果买贵了,就会觉得……唉,看来必须得把君墨渊给调开啊调开!
念及,白陈就更是下定决心要调开君墨渊。
可是君墨渊是谁?若是那么容易被调开,就不是君墨渊了,他自然是寸步都不离。
他看到小团子想方设法地想要调开自己,他的眼神却幽暗下来了。
他感觉到心微微有点寒,他觉得小团子是想要离开他了,于是,他只是轻轻地抱住了白陈,撩了下白陈的发|丝,似笑非笑道:“小团子,不准离开我,乖。”
“……好吧。”白陈又不是傻的,他见到君墨渊说这话,他就大约估摸|到了君墨渊是误会自己了。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而且,就算他真的解释了,君墨渊也不见得会相信,有可能觉得这只是他找的借口。
于是,白陈便不再思考如何送礼物给君墨渊了。
而这时,君墨渊却只是带他见皇帝与官|员们。
这些官|员自然也是之前在拜天日那日见到的官|员们。
作为摄政王,君墨渊自然得在这重要的日子里,出现在人们眼前。只见这些朝|廷命官们个个都恭喜君墨渊,并且朝白陈恭敬道:“王妃好!”
他们齐齐地对白陈这般说,着实把白陈给吓了跳。
白陈瞬间往后缩了下,可是君墨渊却只是轻轻地握住白陈的手,示意白陈不用害怕。
白陈自然不是害怕,他纯粹是被……羞的。
白陈:这个家伙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么多人齐齐地喊自己王妃,真的很羞人啊。
白陈瞬间气呼呼地瞪了眼君墨渊,一爪子拍了下君墨渊的胸膛。
他这般公然地拍君墨渊,君墨渊却只是心花怒放,他顺势握住了白陈那圆|润的爪子,轻轻地在上面留下一个吻,低笑道:“小团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娶你,不知道你是否能答应我呢?”
“不答应!”此刻白陈却只是昂着小脑袋,抱着双臂,不高兴地撇嘴道:“就这样,还想要娶我?哼!”
他这话一出,一旁的朝|廷命官们:表示:……这个王妃还真的……挺大胆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会被弄死吧?
可是谁料,摄政王却只是亲|昵地亲了口白陈,随后,捧着白陈的脑袋,吻了下白陈的额头,轻笑道:“小团子说得对,就我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会有资格娶小团子呢?”这样的小团子如此地完美,自己怎么可能会配得上娶他呢?君墨渊微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翻滚的一片阴霾与痴迷,不过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犹如往日般,笑得异常地甜|蜜。
他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身旁看戏的朝|廷命官们。
年长点的官|员们个个都老脸一红,往一旁看去,而那些年轻点的官|员则被看得尴尬不已,不好意思极了。
现在君墨渊心情并不是太好,相反,应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可是他却依旧轻柔地牵着白陈,温柔地凝望着白陈。他在白陈的面前,永远都是温柔的人,不会欺负白陈的。虽说小团子有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欺负了他,可是自己会努力控|制好,不会欺负小团子的。
就在君墨渊以为小团子会乖乖地跟自己一块儿走时,可谁知道白陈却只是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肯跟自己走了。
“……”君墨渊沉默了下,眼神微微危险,他微侧头,定定地凝望着白陈。
却只见那一袭银白龙纹长袍的小团子此刻只是睁着异常清澈的明眸,他鼓|起脸,干脆道:“我要回白家。”
“小团子,你在说什么?”君墨渊听到这话,眼神暗了不止一点,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危险起来,他紧紧地握住白陈的爪子,发出低沉而又异常性|感的嗓音,“小团子,不要乱说话。”
可是谁知道,此刻的白陈却只是这般鼓着脸盯着他,道:“我就是要去!”
君墨渊眼底闪过一丝扭曲,面容沾染上一丝鬼魅,他微攥紧手,轻轻地将白陈给纳入怀里,似笑非笑道:“小团子,你真的想要回白家?”
就在君墨渊以为他与白陈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时,却只见白陈突然扑哧地笑了起来,随后,他那明亮的大眼眸里全是君墨渊的身影,他握住了君墨渊的大手,随后,轻轻地抬起他的大手,右手握住君墨渊的大拇指,轻笑道:“对啊!我就是要回白家。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手有多小,大拇指都没有我的手和掌大,还想要娶我?开什么玩笑,明明应该是我回白家,让人抬你进门,娶你才对!”说着,白陈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地吻了下君墨渊。
而被这般吻着的君墨渊,瞳孔猛地收缩。
不得不说,君墨渊确实没有料到白陈会这般朝他告白。
原本一直想着该如何告白的白陈,此刻终于强|势告白了一回,他撩了下君墨渊发|丝,轻轻地朝君墨渊的耳里吐气,低笑道:“别想打着娶我的主意了,要娶也是我娶你,娘子,现在还不乖乖地叫为夫?”
白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给轻轻地横抱起来,肚腩被人给揉了下,君墨渊轻轻地吻|向自己。
而周围的官|员们看到这一幕,个个都沉默了起来。
他们表示他们的双眼已经被闪瞎了。
白陈虽然不想自己与君墨渊卿卿我我时,被人在一旁偷窥着。可是像这种完全是闪瞎下别人双眼,秀恩爱的事情,白陈却一直都很乐意这般做。
不仅是因为这般闪瞎别人后,会感觉到心情异常地愉悦,更是因为……这样就相当于变相地宣布所有人,君墨渊是属于自己的!
白陈:我就是要让那些不长眼的人们知道,君墨渊是自己的,谁也不要去觊觎君墨渊!敢觊觎的,看我不将那人给打飞!
白陈心里头的小人如此凶|残地想着,可是他面上却只是笑得特别灿烂,挑眉道;“哦,娘子可真是好生贤惠。能得如此贤惠的娘子,为夫死也无悔矣。”
白陈的幽默,其他人自然不动,他们听了,只是冷汗直流,心里算着这王妃的命究竟还有多久。毕竟称摄政王为娘子,就已是罪不可赦了,更何况还说摄政王贤惠?可摄政王听了,却只是笑得特别甜蜜,完全没有动怒,相反,他还比之前更加地愉悦。
遥望而去,却见寒风也无法分离他们,他们的衣摆轻轻地飘扬着,周围人们的目光全都放在他们身上,他们被这般炙热的关注着,可他们却丝毫不怕别人的目光,只是定定地凝望着彼此,他们周身的那股气息,让所有人都无法加入他们其中,只觉得他们两位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何事物都无法分离他们。
白陈才不理会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眨了眨纯真而又明亮的双眼,低笑道:“怎么?是不是感觉嫁给为夫,简直就是你三生有幸?”白陈就是喜欢这样说,在嘴上占君墨渊的便宜。
而见到白陈那么喜欢占便宜,君墨渊却只是笑着让他占,低笑道:“能跟我家夫君在一起,确实是三生有幸。”
见君墨渊说得如此真诚,白陈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地跳了起来。明明曾经跟陛下相处时,他不曾面红耳赤过。可如今只是被君墨渊这般轻轻地握住手,这般凝望着,就感觉到面红耳赤。他觉得他大概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