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真正掌握这天下命脉的人们,却是另有其人。
譬如,摄政王手底下的下属从不现身,人人都拥有双重身份的暗影军|队。
有什么真正重要的大事,都是交给这个军|队去处理。
而这些朝|廷命官们只是处理一些表面上的、肤浅的事务而已。
这些朝|廷命官们还是颇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关于摄政王与皇帝之间的事,他们是参与不了的,他们也不敢参与,就怕一不小心就落个人头落地。
至于摄政王怀中的那个白白|嫩|嫩的人?
他们表示:我们家的摄政王如此帅气迷人英俊,如果摄政王真的跟此人在一起了,也绝对是摄政王吃亏的份儿,而且,摄政王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想与这人在一起?恐怕只是觉得这个人顺眼,所以才这般抱着他罢。
虽说他们没有见过摄政王抱过其他人,可是他们就只是这样安静地待在这儿,完全不吭声。
而见到这些朝|廷命官个个都不敢出声,唐苌的心却只是冷了下来,心道:摄政王的权威比自己高多了,这一个个朝|廷命官看向自己时,一点也没有恐惧与害怕之情,可是他们一到了摄政王的面前,就怕会说错什么话,开罪摄政王。这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唐苌打心底并不是特别喜欢摄政王,可是他知道,他想要扶摇直上,就必须得靠摄政王这棵大树,虽说他不知道为何摄政王不想当皇帝,而是让自己当皇帝,可是这些并不重要。
唐苌上前就想要对摄政王说什么,可是摄政王怀中那白白|嫩|嫩的小团子却只是扯了扯这摄政王的衣袖,睁着一双似乎能说话的眼睛看着摄政王。
而见到小团子这般凝望着自己,摄政王自然就把皇帝唐苌给忘到一旁儿去了,只是关心地看着小团子,道:“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
小团子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有那么多人时,似乎有点害怕,便踌躇了起来。
而见到小团子因为这等人无法开口说话,摄政王眼神却只是冷了下来,他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全场,可是被扫的众位却没有一个人不想立刻下朝,离开这个地方。
“夜深了,各位应当回去孝顺自家父母,陪家中妻女去了。”摄政王这话一落,谁敢不听?就算家中没有父母,没有妻女的人们,也瞬间应了下来,个个都想要走。
其实他们此刻之所以在夜晚里临时上朝,纯粹是因为此刻南方发生了瘟|疫,而且是特别严重的瘟|疫,据说染此病者,不出一天就会死。
于是他们才这般赶过来上朝。
可朝|廷命官想走归想走,可却还是有一两个比较担忧瘟|疫的情况,于是便站出来,硬着头皮问摄政王,道:“不知摄政王是否已经有办法解决掉这瘟|疫之事?此刻这瘟|疫已经连续染上了十几村了,特别严重,望……”
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唐苌却只是站出来,道:“皇叔,您不用担心,孤自会将此事给处理好的,绝不会辜负您对侄|儿的期盼!”
唐苌之所以说这些,自然是想要抢功劳,他知道在民间摄政王的名望极高,而他这位皇帝几乎形同虚设。如果想要赶摄政王下|台,那么,就必须得提高自己的名望。若是能圆|满地处理好这瘟|疫一事,唐苌的名望自然能够噌噌噌地往上涨。
正所谓,一个朝|廷是否会灭|亡,最重要的便是民心。
如果民|心|所|向之处,都是唐苌所在之地,那么,唐苌自然就会顺民心,而坐稳皇帝这个位置了。
可若是人人都想要摄政王当皇帝,就算唐苌坐着这皇帝的位置,摄政王也不想争,可唐苌终究还是坐不稳,迟早都可能会下|台,或者换其他人上。
深知此理的唐苌,自然不想要让摄政王处理这瘟|疫一事。
可说这话的人,之所以敢这般硬着头皮说,自然是特别担忧民情的缘故。
他见到唐苌这般说,却只是上前看向摄政王,道:“摄政王,此事不得再缓了,皇上处理此事已经足足有半月,可是到至今却还是没有一个法子出来。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会……”
可唐苌听到这话,却只是大怒,呵斥道:“大胆!孤说了能办好此事,便能办好此事,你这是在质疑孤吗?”
可谁知道,摄政王却只是冷冷地皱眉,冷声道:“侄|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你说将此事交由你处理,可如今已有半月了,你竟然还没有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此事?”
“我、我……”唐苌尴尬着张口,说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面容涨红起来。
而一旁的当|官|员却只是跟摄政王说,此刻情势危急,不能再往下拖了。
摄政王自然也清楚此事,便看向唐苌,道:“日后你不用处理此事了。”
言讫,摄政王便唤这些人到自己的府上来,待会儿跟他们谈此事,把此事给解决掉。
而一旁的唐苌却只是涨红了脸,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一时没有想到一个好法子,可他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让机会白白地跑掉。
可此刻的唐苌却完全没有想过,若是他一早就让摄政王处理此事,那么,瘟|疫就不会如此严重,人也不会死那么多。
唐苌此刻只是不甘心,他觉得是摄政王把他的机会给抢走了,心里头觉得摄政王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明明说要好将此事交给他处理。
对于他们发生了些什么,白陈可不怎么清楚,他只是觉得这两位似乎相处得不是很融洽。
而这时知道摄政王会亲自处理此事后,不得不说,个个都觉得松了口气,随后毫不犹豫地都走了。他们可是觉得摄政王定会处理好此事,毕竟摄政王可是谁?在他们看来,摄政王可是比天神还要厉害。这般的人物,要处理这瘟|疫,还不是随手拈来的事?
于是,当他们如此迅速地走,完全没有一丝的留念,面容上全是放松时,白陈表示:我很疑惑,他们刚刚不是很愁吗?很焦急吗?怎么此刻一个个都满脸喜悦?
不知道摄政王有多么厉害的白陈,注定就只能这样疑惑地看着他们,随后,疑惑地看着皇帝唐苌那铁青下来的面容。
可这时,耳畔却只是响起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小团子,你在看谁呢?”白陈还没有回答,摄政王却显然是误会白陈看唐苌了,毕竟白陈此刻的目光确实是粘在唐苌的身上。
可白陈之所以会粘在唐苌的身上,纯粹是因为唐苌此刻的面容很铁青,白陈觉得很疑惑啊。
可惜的是,摄政王根本就不是这般认为的,他只是轻轻地划过白陈的脸蛋,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白陈的双|唇,看着白陈那微微张|开的小|嘴,眼神幽暗下来,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白陈的耳畔,咬着白陈的耳|垂,低喃道:“你喜欢他?不,你可是不能喜欢别人的,你除了喜欢我之外,你谁都不能喜欢。”
说着,摄政王便轻轻地抱住了白陈,他轻轻地舔|弄着白陈的耳|垂,让白陈感觉到浑身都酥|软不已,只能无力地倒在摄政王的怀里,可偏生摄政王却异常地坏,完全避开他的爪子不让他抓衣裳,只让白陈无力地勾住他的脖颈。而见到白陈这般勾着自己,摄政王却只是微垂首,低笑道:“你知道吗?当你看向别人时,我真想狠狠地上你,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