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曹军,无不为之变色。
楚军,终于发动了强攻。
钟繇见得吕布重骑来,一眼扫去,竟是直奔自己军阵的薄弱处而去。
“李丹何在?”钟繇急是大叫。
“末将在。”李丹拨马冲至。
钟繇指着军阵斜侧混乱处,急叫道:“你速带三千兵马增援那一翼,务必要挡住敌军的冲击。”
李丹得令,急是调拨人马向混乱处而去。
只是,为时已晚。
两军相隔不过几百步,当李丹还在调拨兵马时,那一千率先攻击过来楚军,便如一支巨大的黑色长矛一般,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杀至。
仓促之间,几百名弓弩手急是放箭,但那些零落的箭矢,又岂能挡得住急扑而至的敌人。
一千西凉重骑兵,仗着坚甲防御,迎着箭矢勇敢的前进。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那一柄锋利的巨矛,瞬间撞至。
轰响声中,人仰马翻,肢离破碎。
吕布帐下的第一家将吕英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挡在前面的几名盾手斩飞出去。
漫漫血雾,还有那惨烈的嚎叫声中,吕英如发狂的蛮牛一般,生生的将混乱的敌阵撕开了一条口子。
身后,西凉重骑兵如撞入羊圈的恶狼,挥舞着饥喝的兵刃,破阵而去。
只须臾间,那破阵口就急速的扩大,原本严整的钟繇军阵,就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破碎,整座军阵迅速的崩溃。
从东南处杀入的西凉重骑兵,冲势丝毫未减,仗着重骑超强的冲击力与防御力,冲着即定的冲击路线,无可阻挡的向前冲击。
铁蹄如磨盘一般,将所有阻挡的敌人碾杀于脚下。
片刻之间,一条血路将钟繇军阵从前到后贯冲。
这些未经真正战火考验临时拼凑的军队,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震怖之下,军心顿乱,东南处的数千曹军,最先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一处的溃散,很快就在其他的方阵中传导开来,不多时间,五万荆州军皆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迂回到侧翼的甘宁、王真,瞅得机会,率领着两千西凉轻骑兵,径直撞向了敌军的左翼。
一横一竖,两相这么交叉一击,即使是最精锐的曹军也难以抵挡,更何况是钟繇临时拼凑的军队。
兵败如山倒,土崩瓦解已是不可逆转。
中军处的钟繇惶恐已极,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还肃然的军阵,只转眼间的功夫就被敌方轻易击破。
此时的钟繇,方才惊恐到意识到,吕布的用兵之能,远非自己可比。
钟繇是又惊又怒,整个人如陷冰冷的深渊一般。
“大人,全军已溃,速速撤往长安吧1
飞奔而来的李丹,惊恐的大叫着。
钟繇心有不甘,但看着四散溃逃军士,即使有再多的恨也无济于事,畏惧之下,钟繇只得在李丹的保护下,望着长安城方向逃去。
在激战中的吕布,清楚的欣赏了自己的手下的军团,上演了一场迂回穿插的精彩好戏。
当吕布看到中军那面“钟”字大旗倒下时,吕布就知道,钟繇想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
手早就痒痒的吕布,纵马晃动方天画戟,率领着余下的千余铁骑,径直从正面杀去。
一千铁骑,汹汹而至。
方天画戟扫过之处,那些蝼蚁般的敌人,唯有肢离破碎。
一路不停,他率领着铁骑,沿着大道的方向直线前进,杀入混乱的敌人,踏出长长的血路。
冲破乱军,充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眼便瞧见正前方大道上的一队骑兵,那里必是钟繇所在。
吕布拍马舞动方天画戟,如地狱的魔将一般,汹汹追上。
奔逃中的钟繇,眼见后方大队骑兵追至,自是大惊失色,急令李丹和王威二人率军阻挡追敌。
那二将得令,只得率百余骑兵,折返回头,迎击追至的敌骑。
吕布纵马舞刀,当先杀上前来,王威和李丹不知来将是吕布,二人对视一眼,齐肩驱马而上。
一柄大刀,一支长枪,倾尽全力,向着吕布袭至。
“无名小辈,也敢挡老子的路1
吕布眼眸射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
啸声中,手中的方天画戟,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一左而右的荡向那袭至的二人。
“哐!哐1
两声巨响声中,吕布从那二人之间如电而过。
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
血雨中,两颗人头飞上半空。
一刀,斩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