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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飞与袁沁蓝商量这件事,袁沁蓝直接就说:“你别信他的。汪家和我们是同盟,你帮他收购恒河投资,回过头来不让汪秘恨死你?”
余飞咬了咬唇说:“问题是汪秘在乌拉不也差点摆了我一道?要不是最后那个曲杨胆子大不听林副省长的,那个项目他们就算拿到手也没我什么事!反倒是我花了那么多心力算计小叔。不要说他气不过,我也气不过。”
“你省省吧!不是最后谁也没捞着好吗?你还气什么气?我们好歹还要靠着汪家,你就不要跟你那傻叔叔瞎起哄了。”袁沁蓝没好气地说。
“你才瞎起哄!没看出来最近汪秘日子不好过?他能走通上面的路,压住林古的事不查下去已是万幸了,但他自己要想像过去一样风光已经是难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这就是。我们不趁这个时候开始收他的生意,更待何时?”余飞心里就觉得袁沁蓝毕竟是女人,看问题还是难免狭隘。
袁沁蓝见他一味坚持,忍不住说:“别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瞎说什么啊!我跟他们最多也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亡不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少在那瞎担心。再说了,创业大厦转给万丰是多好的事!这幢楼抵押给银行可是有上亿的资金收入,不要才是死得快呢!”余飞觉得袁沁蓝盘账的功夫着实差了些。
袁沁蓝撇撇嘴终于不再接下去。结婚这几年,她也知道了这个人的固执不是一般的厉害,再说下去把他惹火了,说不定还会动手打人,她可不想再吃这种亏。
“对了,你有事没事多去谷华那里套套近乎,看看有什么机会可以下手。当然,得先给他们些甜头啊!”余飞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有了!”他抬起一只手指着袁沁蓝,“你让她帮忙介绍几家可以贷款的银行,就说只要贷成了就给她介绍费。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创业大厦抵押出去。”
“不是有和我们合作的银行吗?干吗这么费劲?”袁沁蓝问。
余飞笑道:“你还是做过律师的,这点道道都不懂!咱们现在的合作银行都是大银行,有些操作到底没那么方便。她门路广,让她找那些从信用社改制过来商业银行贷款,肯定容易操作。搞不好啊,以她的身份,在这种银行里本来就有参股,那就更方便了。”
“你到底想干吗?”袁沁蓝不解地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只要把我的这个想法透露给她就成。另外再在你那些同学、朋友里面找个信得过的律师,到时候帮我们做做律师证明什么的。”余飞越说越兴奋,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真的太妙了,而且操作得好,不但可以把钱牢牢地盘活到自己手上,这过程恐怕也是好玩刺激得很。“记住,找的律师一定要可靠!还有,最近没事就多和你过去那些法院的朋友走动走动,尤其是经济庭的。”
袁沁蓝觉得余飞脸上的那种兴奋透着些怪异的味道,让她心里反倒充满了不安。他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又是谷华、又是银行、律师、法院的,这些会有点什么联系。她一再追问,余飞却再不肯说什么,只让她按自己的意思去办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余飞夫妇与汪家走动得比往日更勤了些。袁沁蓝对谷华的脾气是一摸就透,本来就来往得已经很投契了,这来往一频繁,更加像是多年至交无话不讲的样子了。袁沁蓝一次装作无意地说起银行贷款的事,谷华当即就说这么小的事太容易办了,马上就给她介绍了海河银行的信贷经理施楠。
袁沁蓝在余飞的授意下,又单独请施楠吃了几次饭。当然,吃饭不是目的,主要是为了摸清施楠的喜好。第一回,施楠在接到袁沁蓝递来的一盒人参时假意推让了一番,走的时候还是带走了。但这一顿饭态度是并不很热情的,问到贷款的一些事情也只是讲了他们行里的一些规矩,最多也就讲了下哪些红线闯不得,也算是看谷华面子才教袁沁蓝的。
但第二回,施楠的态度立马就不同了,完全可以用殷勤来形容他了。袁沁蓝知道余飞又猜对了,这人是真爱财。原因在于,他们在送出去的那盒人参里,用五万元现金替换了人参。
这以后,袁沁蓝又请了施楠几次,零零星星地送了他一些昂贵的礼物,再没送钱,但话却说明了,只要以后合作得好,每次都会给他不错的提成,施楠当然是一拍即合,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