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冬醒来的时候,看见秋雅正跟余飞小声地争论着,发现他醒了,俩人同时住了口。
“竞冬,你醒了?”秋雅在余竞冬的床边蹲下来,眼里满是欣喜。
余竞冬朝她微微笑了笑,目光转向站在秋雅身后的余飞,而后又到处搜寻着。
“不要找了,她回S市了。”余飞的声音冰冷。
余竞冬眼里涌起的失望无处可藏,清楚地展现在那里,看得秋雅心如刀割。她站起来走到窗口,轻轻地抹自己已经涌出来的眼泪。
余竞冬的嘴微张着,声音低不可闻。余飞蹙眉俯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听到他问:“她没事吧?”
余飞点了点头说:“没事,好得很。”
有欣慰的笑浮在余竞冬的嘴边,他的眼睛重新闭上,又沉沉地睡去。
余竞冬再次醒来是又一天的早晨,秋雅在他的床边看报纸,余飞在折叠床上睡觉。他看到秋雅的神情专注,像是被什么新闻吸引着。
“看什么这么认真?”余竞冬的声音苍白无力,却比前一次醒来响了些许,秋雅刚好能听见。
秋雅立刻放下报纸,俯到他枕边问:“你醒了?太好了!”
余竞冬第一次与秋雅这么近地对视,她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告诉他,她对他的醒来有多么的欢愉。他感觉自己的心被轻轻地蛰了一下,再次问她:“你刚刚看什么?”
秋雅愣了一下,坐正身子,将报纸拿到余竞冬面前,指着一版上的新闻说:“臭展的走私集团被整个捣毁了。报上说,后来南沙还与W市两地联手,打击了深藏在海关内的蛀虫,那个叫房坚的也抓了。”
“深圳警方还是很厉害的,这么快就破案了,连房坚也查出来了。”余竞冬笑着说。
秋雅看他一眼说:“其实,是杨隐帮警方把臭展引出来的。”
余竞冬看着秋雅良久,最后像是一下子了然了似的,不再说话。秋雅心有不忍地说:“你先休息着,不要多想了。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秋雅离开病房,余竞冬刚闭上眼,却听到余飞躺在折叠床上说:“不是你的,你怎么抓都抓不住。你就不该把沈蕴秋带来,杨隐会记仇的。”
余竞冬闭着眼无力地说:“杨隐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余飞不客气地说。
“那你呢?”余竞冬问。
余飞一阵沉默。余竞冬又道:“小飞,蕴秋在拿命救你。为她的幸福着想,你也该与杨隐化干戈为玉帛。”
余飞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睛的余竞冬冷笑道:“我们夫妻俩与他们俩是这辈子都好不了啦,你就甭操这个心了。如果非要说她是搏了命救我,最多将来我还她一命。”
余竞冬的眼唰地睁开来,转头看着余飞道:“难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值一提?生命就这样没有份量?”
余飞走到余竞冬床前说:“我早看穿了,从奶奶死的那天,从沈蕴秋与杨隐甩开我的时候。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是TMD假大空!我学不来你这种假高尚。明明心里死都放不下,却要装大方,把喜欢的人往情敌怀里送。这点杨隐就比你强,哪怕你用命救沈蕴秋,他也不感激你!”
余竞冬明知余飞是故意刺激他,心里还是有凉凉的感觉。从醒来没有看见沈蕴秋开始,他就知道,她是真的离开他了,从心里彻底放开他了。他真的想像余飞那样卑鄙些,自私地把沈蕴秋留在自己身边,他甚至在醒来的一刹那觉得,沈蕴秋会因为他的舍命相救而感动,从此陪在他身边。
老天算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明白,即使他用生命也换不来沈蕴秋的爱情。那么,都死过一回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留恋她,再幻想她的回归?也许,在沈蕴秋的心里,也如余飞那样,最多有一天,她也拿命还他。
当秋雅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余竞冬已在心里真正和过去说了再见。他不再回避秋雅的目光,而是回望她,并向她展开温柔的笑。
虽然,这是没有任何语言的表达,却也足以让秋雅受宠若惊,她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究竟想了什么,会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用这种只在沈蕴秋面前才展露的温情来对她。她感到自己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跑了出来。
余飞戏谑地看秋雅喜极而泣的样子,拍着她的背说:“你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容易啊!”接着,他将嘴凑到秋雅的耳边,眼睛却牢牢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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