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秋正在前往武汉进货的火车上,接到刘安山打来的电话,惊得一身冷汗。刘安山告诉她,余竞冬的情况很严重,他不但拉拢腐蚀国家干部,还在自己的家里私设妓馆容留卖淫嫖娼,恐怕要判刑。
人在火车上的沈蕴秋,急得一筹莫展。按照刘安山的说法,当晚不但惊动了警察,还惊动了媒体。一旦见了报,案件就会更加引人重视,想救人都难。
沈蕴秋第一个想到了谭红梅,赶紧打了电话过去:“大姐,你想办法,救一下竞冬,他是冤枉的!”
电话一通,沈蕴秋不等对方说话,就求谭红梅帮忙。谭红梅轻声细语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沈蕴秋又将刘安山告诉自己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末了又说:“大姐,不管竞冬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都要看在我的面上,帮帮他!我一定会劝他,把该尽的道理都尽了!”
“蕴秋,你不要急!总得等事情弄清楚了,我才知道怎么帮他呀。再说了,以我们的关系,你还说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就见外了!”谭红梅的话是说得滴水不漏,可听在沈蕴秋的耳朵里,等于什么也没说。
“大姐,至少,你帮着先把媒体的报道压下来啊!这要是一报道,假的也变成真的了!”沈蕴秋急得快哭了。
谭红梅却依旧不急不缓地说:“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再说,我虽是市长助理,也不能随便干涉新闻自由啊!蕴秋,你要相信竞冬是清者自清!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上班再说吧。”
沈蕴秋还对着电话想再求情,谭红梅那边已传来“嘟……嘟……”的忙音了。
沮丧、焦急、担忧,各种各样的情绪爬进沈蕴秋的五脏六腑,让她在奔驰的列车上犹如一头被困的母兽,坐卧不安。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有打给杨隐,希望他可以连夜开车赶回G市,赶在明天余竞冬被移送看守所前先见一面,并且看看有没有保释的可能。
与杨隐通完话,沈蕴秋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天玲,想请她动用一切媒体关系,尽可能地压下明天的新闻,最不济也要尽可能谈化处理,不要让余竞冬和竞豪成为新闻点。结果,天玲告诉她,她这两天休假正陪父母在广州玩,来不及赶回来。
沈蕴秋马上又打给秋雅,请她马上去趟G市,现在只有她是离S市最近,又可以托付的人了。
秋雅睡梦中接到电话,一下睡意全无,匆匆忙忙起床就往处冲。一路上,她也顾不得半夜三更,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利用各种关系请媒体朋友帮忙,希望能压下余竞冬的新闻。结果,无一例外地被告知,这条新闻是主编督办的,明天要上头版。凌晨一点时,又有不少电话打给秋雅,他们告诉她,他们都接到指示,新闻中的图片一定要让余竞冬露脸,文字内容里就不要再提余竞冬和竞豪了。秋雅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蕴秋,而此时,沈蕴秋已在中途站点下车,刚刚坐上返回的列车。
凌晨三点多时,秋雅到了G市,找到一家4小时便利店,给余竞冬买了一些吃的,还有生活用品,才赶往派出所,结果却被拒之门外。值班的警察告诉她,余竞冬的情况比较严重,上面已经吩咐下来了,要转为刑事拘留,不能探视,除非律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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