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极怕这老家伙撂挑子不肯帮忙。
韩学农问余飞:“这事真这么急?”
余飞知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索性从包里取出支票本,当场开了一张现金支票,递给韩学农:“这就当我孝敬您的,您别嫌少。”
韩学农瞄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说话也来了精神:“好吧,我给你试试!”
说罢,就找出通讯录,寻到石凤菲的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这里是规划局项目审批科,我是石凤菲,有事请讲!”话筒里传来石凤菲一板一眼的服务用语,韩学农听到老情人的声音,不禁眯了眯眼。
“小石啊,我是韩学农。”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停顿,随即又响起石凤菲的声音:“啊,老局长,您还好吧?”
韩学农与余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对着话筒说:“我有个事,想要让你帮我办一下。电话里说不太方便,你今天抽个时间,咱们到老地方见个面详细谈。”
石凤菲的声音明显有点犹豫:“我今天恐怕抽不出时间啊。上午有个会,下午要陪文局去市里汇报,还要和建设局开碰头会,晚上又有饭局。能改天吗?”
“你现在是大忙人了,连和我见一面都抽不出时间!别忘了,我当过局长,比你还忙过!那时,我不照样抽时间见你?”韩学农的话里透着讥讽,他要让石凤菲明白,就算他退下来了,他还是能支配她。
石凤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那晚上行吗?我也只有那个时间段,或许能找借口推了。”
“那就晚上吧,老地方,不见不散。”韩学农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石凤菲后悔的机会。
余飞朝他竖起大拇指,笑着拍马屁:“到底是老领导,威风不减当年!”
当晚,石凤菲与韩学农面见面,韩学农让她把“临湖别苑”的规划手续给办了,石凤菲当场拒绝。韩学农因为已收了余飞的钱,此刻是必须得把这事给办妥了。于是软硬兼施,非要石凤菲答应了不可。
“现在的情况和过去不同,文局这人表面上乐呵呵的,骨子里认真着呢。我要把这个退回去的项目给批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做?”石凤菲被韩学农盯得心烦得很。
“你还真不用在我面前摆谱!我在那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这里面的学问还不比你知道得多?以后的工作怎么做,你总会有办法的!我关心的就是你办不办这事!”韩学农见石凤菲一直不肯松口,也来了气。要搁在以前,他早骂人了,但现时毕竟不同往日,只好把气放肚子里,但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善了。
“我真不能帮!”石凤菲还是坚持。
“好!我告诉你,我已经收了钱,这事你要不办,我也好不了了。那咱们俩就一起倒霉吧!你不让我舒服地过下半辈子,我也不能让你在那个我给的位置上坐舒坦了!”韩学农终于完全撕扯温情,赤裸裸地威胁石凤菲。
石凤菲双颊涨得通红,指着韩学农有一阵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丧气地道:“只此一次!从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
韩学农冷哼一声道:“你早就想离开我了,这下算是机会了!”
第二天,石凤菲就直接打电话给余飞,让他作几个小调整后,就把材料直接送给她批。余飞嘴里答应着,等送到石凤菲那儿,实际仍是什么都没改。石凤菲看后,冷冷地对余飞说:“我们这些人不会永远在同一个职位上,你这样搞法,迟早会害死你自己!”
余飞皮笑肉不笑地说:“您只要想好了怎么替自己圆就成,别回头害了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