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眼里的泪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醉得不醒人事,第二天醒来还躺在他床上。”
“你说什么?”余竞冬从椅子上弹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秋雅拼命摇着头,呜咽着说:“我不确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砰”的一声,余竞冬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怒道:“不能再纵容他了!我去找他,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言罢,人就往外冲去。
秋雅急跑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余竞冬,哭道:“没证没据的,你去了,我会很难堪的,余董!”
余竞冬转过身来看着秋雅,心里升起一丝怜惜,歉意地道:“对不起,因为我们叔侄,牵累你了!”
秋雅摇摇头说:“你没必要道歉,不关你的事。我只想请你答应件事。”
余竞冬站正自己的身子,使自己面对着秋雅,然后正色道:“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
秋雅凄然一笑道:“你做得到的。我只是请求调回总部,不再兼任分公司的营销部经理。天玲通过这一年的锻炼,已经能够胜任这个岗位,就让她挑起这个担子吧。”
听秋雅作出这样的决定,余竞冬的心里竟不由自主地感到难过。余飞和秋雅,是他从创业开始就一起打拼的两个人,一直以来配合默契。秋雅不止一次地帮他利用营销手段,达到了快速回笼资金的目的。所以,当大部分总部工作人员都调回S市时,唯独秋雅被他留了下来。尽管后来沈蕴秋病愈回来工作,余竞冬也没有把秋雅调回S市,情愿让她两头跑。
秋雅见余竞冬一直没有作声,又说:“你放心吧,这儿的工作都上轨道了,我在与不在都没关系的。这次的资料泄露,我也在营销部作了检讨,并给每个客户都打了电话,并让天玲帮忙都发了公函。辞去这个职务,是应该有的担当,因为我们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失去部分客源的,我不能推卸责任。”
余竞冬终于沉声道:“你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何必再辞去职务呢!”
秋雅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浅浅一笑说:“记得你说过,一个好的企业,必须做到赏罚分明。今天,我既然出错了,就该认罚。我已经是自请最轻的处罚了,你就当我先下手为强,不要和我计较。”
秋雅说得轻描淡写,余竞冬听在耳朵里却是酸涩无比,忍不住又出口劝她:“我当然是不会和你计较,你更不必如此苛责自己。留下来,这里也需要你。或者,你还是和过去一样,两头跑?”
余竞冬的一再相劝,令秋雅本已收起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哽咽道:“我得为竞豪的其他员工做个榜样!你如果能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就什么都值了。”
自认识秋雅以来,余竞冬从没见她哭过,今天却看她哭了两回,心里更生了怜惜,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擦她脸上不断淌下来的泪,小心翼翼地,帮她一点点地抹去。
秋雅的身子微微地颤抖,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五年来的全部。在她不再奢望他的温柔时,他却这样温情相待,足使她强自控制的感情濒临决堤,她同样不受控制地将自己的手抚在那双,正帮她拭着泪的手上,轻柔,并且充满感情。
余竞冬此刻内心对秋雅充满歉疚,觉得自己不但辜负了她一腔深情,还牵累她连工作都不得安稳。面对秋雅此刻的感情流露,他不想像过去一般地生硬逃避,只想给她一些安慰。在他将秋雅轻揽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沈蕴秋推门站在了他们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