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爷啊,你怎么这么不计后果啊!”向鹏在吴天华放下电话后,忍不住叫道。整个科室里的人也都望着胆大妄为的吴天华,难以想象他哪来的胆量敢如此挑战堂堂副市长的的权威。
吴天华讲完电话,才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些,对满室愕然的眼光抱以淡然一笑,又对向鹏道:“大不了不干了,也好过一天到晚受这种闲气。”
邵明接到孙庭凯的电话大吃一惊,竭力在电话里向孙庭凯解释,吴天华年轻不懂事,希望他能给一个机会,让吴天华认识错误。
孙庭凯在电话里傲慢地说:“一个在ZF部门已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员,决不能再用年轻不懂事来解释他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我要求你们建设局立即严肃处理,决不姑息。而且,这个人必须调离规划这么重要的岗位,让能服从领导的人来担任这项工作。”
邵明知道这事是没有挽回余地了,孙庭凯摆明了要杀鸡儆猴,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劳。
吴天华被调到建设局档案室的调令,是与“杏林竞秋”的停工通知同时签发的。当天晚上,吴天华与余竞冬相约在小酒馆喝酒。
“我算是看清了,在G市要想好好做事,除非孙庭凯这帮人倒台,否则想都不要想。”吴天华一边喝着酒,一边说。原本不会喝酒的他,每喝一口都眉头紧锁,还不停地咳。余竞冬看了直摇头,劝他:“你不会喝就不要喝了。”
“没事。人活着,总得醉他一次两次吧!”吴天华是真想把自己灌醉了,好不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和人。
“吴工,你也算是在建设局待了好些年的了,想开点吧。因为竞豪牵累你,我是真过意不去呐!”余竞冬对吴天华前途不无担忧。
吴天华朝余竞冬摆摆手说:“我被调岗那是迟早的事,有没有竞豪的事,都会发生。问题在于,心里那个憋屈呐!在这样下去,G市的城建尽早毁在姓孙的手里。我呀,今天是存心顶他的。”
“你傻啊?你去顶他干吗!再怎么着,你上面还有向鹏,有邵局,哪轮得到你啊?!”余竞冬对吴天华的书生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吴天华又喝了口酒,咂咂嘴,总算没有咳出来,就对余竞冬笑笑说:“瞧,喝多了就适应了!我是怕,怕有一天在这位置上待久了,也待成邵局那样。你不知道,他刚从部队调回来的那阵子,性子可直了,从来都是善恶分明呐,我们这帮刚进单位的小青年可佩服他了!但这些年过去,他也学圆滑了,也开始有黑有白还有灰了。要搁过去,你侄子余飞那种办事的套路,他会和我现在一样,理都不会理。可现在呢?他一边保护我,一边绕着弯地就让向鹏给办了。人呐,不能在染缸里待太久,久了,会分不清哪个颜色才是正的,哪个才是偏的。”
余竞冬被他说得心酸,拿起杯子也喝了口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这事,我若没猜错,你是肯定要较真的,是不是?”吴天华认真地问余竞冬,余竞冬叹着气点了点头。“这种事,在G市,在孙老大的手里,我看多了。换了两任市长了,没人斗赢过他。一二不过三,齐市长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住他!但不管他能不能,你若较真,邵局是背定黑锅了。”
余竞冬轻声道:“我原本以为,你从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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