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竹子给补全了,还让写了一手好字的文洪题了字。
他们这里刚写完,杨隐也刻完了,拿过来给他们瞧。只见章身一面边款刻画了清风明月竹影西斜,另一面边款则刻了王维的《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章面则刻的是元禛《新竹》:“冉冉飘凝粉,萧萧渐引风。”
三人看完相视而笑,马建道:“杨隐,这和咱们刚帮你补全的画很贴合啊!”说完就走到画桌前,打开印泥盒,将新章蘸了印泥,盖在了画上。
沙文清与文洪连声说妙,杨隐笑着将玉印放入匣子,递给沙文清,道:“老说我不给你刻章,这回,我可是认真地交作业了啊!”
四个人正说笑着,秋雅敲门进来,问:“你们可以出来吃饭了吗?”
“哈哈哈,好,吃饭。咱们总得食回人间烟火!”沙文清笑着当先跟秋雅去餐厅。杨隐、马建、文洪三人紧跟其后。
秋雅一个人忙乎了大半天,结果竟是六菜一汤家常的三素三萦,有两个还烧得特别咸,把沙文清他们乐得不行,马建笑说:“早知道,咱们就不作画了,还是帮秋总监做饭比较好啊!”
一帮人说说笑笑倒也吃得一点不剩,没有让秋雅觉得一丝难堪。饭后,秋雅先告辞离开,几个男人又在书房聊天。
马建是从其他城市调过来的,对S市地产圈的人并不熟。想起交易大厅里余飞说话嚣张的样子,就问杨隐:“那个万丰的余老板和你是同学?”
杨隐喝口茶,点了点头道:“可以说是发小啊!”
沙文清与文洪都是对竞豪的变故略有耳闻的,沙文清对马建道:“这个人不是良善之辈。”
文洪问杨隐:“话说回来,听说竞豪最近资金链差点断掉,你这个项目不会到时候做一半烂尾吧?”
“你这话可不吉利啊,文兄!”杨隐笑道,“我什么时候打过无把握的仗?不做好功课,我是断不敢买这块地的。”
沙文清也略有担忧地说:“我是真高兴你支持我们这个园区项目,但是凭良心讲,这个办公楼能不能让你赚钱,我们是没把握的。这个我老早就跟文洪讲过,也不知道是他那个规划太前瞻,还是我也有眼光短的时候。”
杨隐豪爽地大笑道:“不说这事吧!我请你们来玩,可不是来说这些个公事的。”
沙文清看看时间,说:“难得在你这里躲一回清闲啊!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杨隐也不留他,和马建二人将他送到门外,看他上了车,杨隐才对马建、文洪道:“我们三人再找地方喝一杯?”
文洪提议去“流年”,马建也赞成,于是三个人又赶往“流年”。
也是冤家路窄,刚进“流年”,又碰上了余飞,袁沁蓝也在他身旁。
“哟,文局长!好久不见啊!”余飞眼尖,立刻上前来跟文洪打招呼。
“呵呵,余老板。”文洪不冷不热地回应他,马建则想着沙文清对余飞的评价,拖杨隐往边上站。
袁沁蓝双眼盯着杨隐,仿佛要从他身上挖出洞来。杨隐想了想,还是主动上前向她问好:“你好,沁蓝!”
“你好!”袁沁蓝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她马上将头侧过去,仰了仰,想让泪流回去。一旁的余飞见状很是不快,走过来一把扯住袁沁蓝,咬牙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老婆!”袁沁蓝狠劲甩了他的手,恨声说:“不用你提醒!”
余飞重又看了看杨隐身边的马建,问文洪:“文局长,这位是?”
“啊,这位是高新园区的马主任。”文洪知道马建为人,只简略地向余飞介绍马建的身份。
“马主任,您好!我是万丰房产的余飞,这是我的名片。”余飞听了文洪的介绍,忙从兜里摸出名片,恭敬地递给马建。
马建点点头接过,说了声“幸会”,又不出声了。余飞讨了个没趣,看一眼杨隐说:“看来,老同学确实是很有本事啊!”
杨隐但笑不语,作了个请的姿势,与马建、文洪朝订的包间走去。余飞与袁沁蓝看着他们的背影,各怀心事,又都有说不清的失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