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睡着了,也是疼的吧。”苏沫不由得感慨。
王权至上的时代,达官贵人尚且身不由己,社会底层的人就更是人命如草芥,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涂完了药,苏沫又照例取出纱布和绷带,给严逸的背部缠绕结实。
这才呼出一口气:“大功告成。” 她舒展了一下酸疼的胳膊,回到自己位置,躺了下去。
她白天经历了暴雨、泥石流,又跟着流放队伍一直在赶路,也是累坏了。
甚至没在意周围床褥上的熏臭味,便躺了下去。
严逸听着旁边苏沫床铺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他透亮的眼睛好像两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闪动着诱人的光泽。
严逸神色复杂又困惑。
心里嘀咕:
这个女人从哪弄的吃的?
她把这些东西藏哪里了?
又联想到苏沫把银子藏在发髻里的情形,严逸不由的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倒是个会藏东西的。
他刚才闻到了地瓜的香味,还有……糖饼,甚至有点肉丝的味道。
严逸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他饿了……
刚躺下的苏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吓得严逸急忙闭眼。
活像一个偷玩游戏怕被家长抓包的孩子。
“我这脑子,只顾着自己吃了。”严逸这个病号还没吃东西呢,“万一因为不吃东西再身体抱恙,姑奶奶前面辛辛苦苦的努力就白废了。”
苏沫从空间中拿出一碗米汤,灌在水囊里。
这还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搬空严家厨房收来的。
当时把厨房收干净,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大通铺人挨着人,太挤了,严逸背对着苏沫并不好喂食。
苏沫将严逸抱起来,凭空翻了个身,严逸就调转个头面朝苏沫。
苏沫将严逸的嘴掰开。
严逸心里爬过丝丝异样,就好像有只毛毛虫轻柔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苏沫还有些困,她打了个哈欠,几乎是打着瞌睡将水囊塞进了严逸嘴里喂食。
“快点喝。”哈欠,“喝完了我好睡觉,困死老娘了。”
严逸也是配合,主动吸允着水囊中浓稠的稷米汤。
米汤里还混合着颗粒饱满的稷米,吃起来香甜软糯。
让他胃里一阵熨贴。
他从来没有觉得稷米这么好吃过,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粮食。
只不过这个米汤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没多时,严逸就将水囊里的米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用舌尖顶了下水囊的出水口,示意苏沫可以将水囊收走了。
不断打瞌睡的苏沫,迷迷糊糊将水囊口拧紧,直接翻了个身,抱着水囊就睡了。
严逸睁开眼,目光在黑夜里仿若通透的黑水晶,跳动着诱人的亮泽。
他这次是面朝苏沫的,看苏沫蜷缩着身子抱着水囊的样子,就像一个屯粮的仓鼠。
“多少还有点可爱。”
严逸心里想着,轻笑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