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吗?怎么会伤成这样?”秦天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伤处。
“我也不知道,醒来后就这样了,说是掉下水后化脓,只得割去腐‘肉’,用烧烙愈合。”
想起那种痛苦,秦天不由地打个寒战,怜意更深。
“还疼吗?”
见她满脸怜惜,庄信彦有心撒娇,连着点头。
秦天转过他的后背,低下头,在伤口上印上轻轻的‘吻’。庄信彦身子轻颤。
“这样还疼吗?”秦天看着他,双眼俱是情意。
庄信彦心神俱醉,难以自己,他转过身,‘吻’上她的‘唇’,好一阵缠绵,接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不疼了。”
第二天一早,谢婉君身边的丫鬟彩云过来,说是谢婉君在‘花’园备了茶点请她过去一叙。
秦天知道她有话同自己说,她也想快点跟她挑明此事,依约去到后‘花’园。
她前脚刚走,谢霆君后脚便过来看望庄信彦。
听到谢霆君的到来,庄信彦脸‘色’一沉,吩咐海富给他更衣,然后在他的搀扶下起了‘床’。
“庄兄已经能起身了,看来身体已经无大碍了,恭喜恭喜!”谢霆君笑着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庄信彦面前。
见他过来,庄信彦郑重地向着他一揖到底,旁边海富解释:“我们少爷多谢你对大少‘奶’‘奶’的相救之恩!”
谢霆君挑眉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庄信彦却忽然出手,一拳狠击在谢霆君的脸颊上!
谢霆君一时不查,被他打得连退了两步,他捂着剧痛的脸颊,心头火起,右手不由握拳,可终究是忍了下来。
“庄兄为何动手?”谢霆君冷声道。
“这一拳是回敬给你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庄信彦在早已准备好的书案上写下,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差点将纸给划破!
谢霆君心头一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却见他继续写道:“是你故意将她带走,是你故意造成与她单独相处的局面!谢霆君,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庄信彦几乎是将手中的纸甩到他脸上!
他们都将他当成好人,可是有谁比他更清楚,当时他分明是从他手中强行带走秦天的!
原来只是这样,谢霆君心头一松,他还以为庄信彦已经发现了他见死不救的事。
当下他很快平心静气,冷然道:“庄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当时事急从权,而且我这几日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庄公子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尊夫人!”说着,他又看着庄信彦冷笑,道:“说起来,明明是庄公子没有保护好尊夫人,如今却来指责一个将你夫人平安带回的人,这是否太***道了!”
他故意在庄信彦面前举起断指的左手,扭动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这伤本应是你为她来受才对,如此为何却是我为她断了三指?为何每次秦天受伤,都不是你待在她身边?”
他冷冷地看着庄信彦,一字一句:“不过是因为你没有能力来保护他!”
“谢公子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一旁的海富怒道。
“我有说错吗?便是当着秦当家的面,我也一样这么说。庄信彦,你问问自己,你真的能保护好她吗?”谢霆君瞪着庄信彦声‘色’俱厉。
庄信彦脸‘色’一白,他死死地盯着谢霆君,‘胸’口不住起伏,可不过一会,又平静下来。
“不管你‘花’多少心思,她总是我妻子,这一辈子,她都是我的妻子!”这一串字却是写得非常漂亮。
谢霆君不自禁地咬紧牙关,随即挤出一个笑容,“那当然,谁不知道秦当家是你妻子。”接着他笑容一敛:“言归正传,今天我过来,一来是看望庄公子的伤势,二来是有句话想问庄公子……”
庄信彦心知他要说什么,立即装过身,谢霆君这话就无法说下去。
他见庄信彦在纸上写下:“庄某很感谢令妹的搭救之恩,对于这次的事,庄某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半点不利于令妹的言语传出。还请谢公子放心。”至于谢家那边,他们自会打算,用不着他来提醒。
本以为他这么表明态度,‘女’方家里应该不会再坚持。毕竟他有缺陷,又有妻室,对于谢家小姐来说并非良配,想来他们如果有选择都不会想要将谢小姐嫁给他。只要隐瞒下那件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可没想到,谢霆君冷笑着说:“如今婉君照顾你的事情已经在归化传得沸沸扬扬,庄公子如此急于撇清是不想负责吗?”他是谢婉君的兄长,这种事,他完全可以挑明了说。
庄信彦面‘色’一沉,“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谢小姐的事,又何来负责一说?此事知者甚少,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得沸沸扬扬?谢家也算是大户之家,对于子‘女’的名节竟是这般不在意吗?”换作是任何人家,难道不应该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全力隐瞒吗?又怎会传了出去?
他知道,这种事情态度从一开始就要鲜明,否则越往后越说不清楚。
“庄公子这意思可是我谢家硬要赖上你?”谢霆君冷笑连连,“既是这般,我今天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怜我妹妹好心救了你,却要因此名节尽毁,凄凉一生,都说庄家最讲信义,在我看来,名不副实也!”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另一边,秦天和谢婉君坐在‘花’园中的一个八角亭中。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各‘色’茶点。
这会正是一天里阳光最好的时候,照得身上暖烘烘的。‘花’园里百‘花’衰败,却又好几种不知名的植物依然郁郁葱葱,看着也有些意趣。
“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姐姐试试。”谢婉君为秦天沏上热茶。
看着她那张美丽面孔,想着她一直处心积虑地接近信彦,秦天心中一阵厌恶,可是一想到如果不是她相救,或许他这会已经没命了,这种厌恶又消散了些。
秦天觉得,谢婉君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只是错爱了人而已,或许她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来解决此事,免得‘弄’得谢庄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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