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车子终于停了。
神智不清时,男人将她抱下了车。
咣当。
好像是车门拍上的声音。
男人抱着她,大步向前,而她怕掉下去,双手搂得他更紧了,鼻腔里钻入调皮的松寒香,厉腾的味道。
他终于愿意回来了。
而且,还抱着她。
“真好。”
她闭着双眼,红唇掀动。
“你说什么?”
男人俯下身,想听清楚她说什么。
顾念重复:
“真好,你终于回来了。”
“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的声音冷冽又带着温润。
“知道。”
“你是厉腾嘛。”
她也学着他,揉着他的耳朵。
“没认错人。”
厉腾将顾念抱回家,客厅里没人,老人在楼上养花,厉腾将顾念直接抱进了主卧,为她脱去鞋袜,外套,再端来盆清水,为她洗脸,擦身子时,她打起精神,从他手里拿过帕子,红彤彤的脸,像煮熟的虾子,鼻尖也是红的,可爱又娇萌:
“你先出去。”
她看着他。
厉腾蹙眉,一副并不打算出去的样子。
“出去啊。”
“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摸过,碰过?”
男人露骨的话,让顾念更不好意思了,脸红得像煮沸的水。
顾念犹豫了下,支吾着:
“那你背过身去。”
厉腾照做。
“不准偷看。”
顾念拿帕子擦身体,擦得极快,但是,越擦越不舒服,觉得身体黏稠极了,粘得她呼吸不过来。
“我想洗澡。”
顾念正要起身,被厉腾按压回床。
“不行的,你在发烧,洗澡更会着凉,等烧退了,咱再写,宝贝。”
厉腾真是个好好先生。
他端起了水盆,又为她贴上退烧贴,顾念休息时,他拿了本书坐在床边守着她。
顾念闭着眼,明明很困,头也很晕,就是不能入眠,意识到让自己不能入眠的因素,正是床边这个男人。
她问:
“这两天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回家?”
厉腾眼睛落在书本上,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听到她问自己,他答:
“有事去了。”
“什么事?重要的来都不能回家换件衣服什么的?”
厉腾想到自己在顾念这儿,没有正经工作,想了想,他说:
“帮一个朋友做事。”
“什么事?什么朋友?”
顾念第一次刨根问底,厉腾招架不住:
“我们都要有私人空间的,你的事,我没过问,我的事,你也不能全过问了吧。”
呵呵,顾念笑了两声:
“厉腾,你不是有事去了,你是忙着约会,对不对?”
厉腾放下手里的书本,抬眼看她:
“怎么说?”
“你与汪软软上过床了吗?”
顾念单刀直入,惊得厉腾几乎跳起来:
“你说什么?”
“汪软软?我怎么会与她上床?你发什么疯?”
顾念张开的眼,对上的是厉腾惊愕的脸,灯光下,他的下巴线条,坚毅精致,几天不见,他依旧帅得地裂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