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江桑脸上的笑意敛去:
“这可不行,如果因为我的到来,而影响了你与厉先生的感情,那么,我宁愿离开。”
江桑作势要离去,余光故意瞥向顾念,还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去住桥洞,去睡候车室都行,都不能让你与厉先生分床睡,那样的话,我江桑罪过就大了。”
顾念无言以对的,江桑不过是厉明珠聘的一个钟点工。
对于她来讲,是个外人。
她不可能把自己与厉腾隐婚的事告诉她。
“没……有,没关系的。”
顾念急切地摇着手:
“你想得太多了,怎么会影响我们呢?也就一天晚上而已。”
江桑朝卧室那边望了眼,声音故意放大:
“瞧你说的,顾小姐,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如果厉先生因为这事去外面找了个女人回来,我罪过真就大了,怕是十辈子都还不起了。不行不行,如果要让你与我一起打地铺,我不如去睡桥洞。”
江桑说着又要往外走。
顾念冲到前面拦住她:
“等等,江桑,要不,你去帝景园住,那边的东西还没有搬,什么都是现成的。”
江桑看着顾念,眼神有些古怪,她问:
“顾小姐,你不知道帝景园那房子到期了?如果不是这样,厉姐也不会让你与厉先生连夜搬过来,这套房子,还是我替厉姐装修并打扫干净的,我可忙活了差不多好几月。”江桑说了谎,她经手装修的房子不错,但是,并不像她刚刚说的,装修了好几月,一就是二十天的事,为了撮合这对小夫妻,太太可是绞尽脑汁,花大价钱让装修公司连夜赶工完成的。
刚刚在医院,厉明珠吃东西时,眼皮一直跳,她便吩咐身边的江桑赶紧来西郊。
江桑立刻就来了,而事实正如厉明珠想的一样,哪怕是套小房子,顾念总有办法不与厉腾同床,江桑有时候看不明白顾念,都与少爷圆房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而她江桑是奉了太太为了监督这对小夫妻同床而来的。
听了江桑的话,顾念瞬间才明白过来:
“帝景园房子到期了?”
江桑:
“是的。”
难怪厉明珠让她们搬得这样急,顾念又扫了眼小小的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刚住进帝景园,她就觉得那房子太豪华了,厉腾赚钱不容易,不用把工资砸大半到房租上。
这下,倒是顺她的意了。
而且,如果她履行了与厉腾之间的协议,这套房子产权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顾念有些激动。
江桑在厉家待了数年,在厉明珠的调教下,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她见顾念眉眼间渐渐有了喜色,立刻推她:
“顾小姐,很晚了,快进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的。”
顾念被江桑一搬,脚下一个踉跄,人猛地撞进房间时,房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顾念站稳身体,转过头,恰好就对上厉腾扫过来炯炯目光,她心里咯噔了下,瞥了眼小得令人咋舌的床,顾念倒抽了口凉气,她冲上前,拧门把,拧不动,开始疯狂地拍门:
“江桑,放我出去。”
外面没有丁点声音,寂静如死水。
“行了,别折腾了。”
厉腾不耐烦地脱外套,抬起手臂解袖扣:
“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男人剥开了白衬衫,脱了黑长裤,全身只剩下四角平裤时,顾念看了一眼赶快捂住眼,她指着那具赤条条男性躯体:
“你……你不要脸。”
厉腾冷嗤一声,不再理她,迈着长腿走向狭窄的浴室。
浴室太小,四肢根本伸展不开,厉腾憋屈得要死,这辈子,几时这样委屈过,他有点怨恨老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