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秦玄羽也经历过消瘦青年当下的阶段,他很清楚,这个坎要是迈不过去,后者极有可能会从此消沉低落,直至湮灭。
消瘦青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余松柏,余下的余,松柏常青的松柏。”
“松柏常青,坚韧不拔,好名字。”秦玄羽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同时介绍自己。“我叫秦玄羽,秦朝的秦,玄妙的玄,羽毛的羽,是方董的秘书。”
副董事长的秘书,这个职位,在层级上或许比不上总裁、总监、主管一类,但是在实际意义上,却属于非常有权力的一个位置。
就好比华夏古朝时期,整天围着天子打转的老太监,他们只需要在天子耳边吹吹风,就能把文武大臣玩的团团转。
因此,当听到这句话时,消瘦青年立马变得拘谨起来。
“不用紧张,我平时和方董交涉的机会很少,基本上都是和另外一个秘书在办公室里独自工作。”秦玄羽不想给余松柏太大压力,那样的话,不利于后面的交谈展开。“来,坐下再抽根烟。”
两人在门口台阶上坐下,余松柏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余松柏掏出一盒蓝利群香烟,递给秦玄羽一根。
秦玄羽推回去,笑道:“我不抽烟。”
闻言,余松柏赶紧把烟收回烟盒,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
看着这个做什么事都战战兢兢的同龄青年,秦玄羽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觉得生活很难?”
两人间的气氛僵持了一分多钟,左右衡量,秦玄羽选择直入主题,以这个疑问作为开场白。
这声疑问,宛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了余松柏心头。
余松柏愣了愣,随之摘下眼镜,用力搓了搓脸颊。
重新戴上眼镜后,他紧绷的身体松垮下来,微驼着背,一副不堪重负的姿态。
少顷,余松柏打开了话匣子。
“秦秘书,你能理解那种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还要对外人表现出积极乐观的感觉吗?”
“理解。”秦玄羽笑容温和。“真心的。”
余松柏仰起头,望着空荡荡的黑色天空。
“小的时候,我家里很穷,不过一开始我并不理解穷的含义,而且每天我都能拿到一块钱零花钱,这一块钱,足够让我买到我想吃的任何一种零食。”
“不知道这种日子过了多久,我清楚的记得,某一天我妈跟我说,以后的零花钱,要从一块钱降到五毛。”
“我不同意,明明没犯任何错,凭什么要降低我的零花钱?”
“让我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再后来,我连五毛钱的零花钱都没有了。”
“别人小时候,都是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唯一称得上是压力的,恐怕也就是在学校里的学习成绩了。”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尤其是数学,六年级那一整年,只有我在数学这一科上保持大小考试全满分的记录。”
“初中我进了镇子里一所中学的重点班,前两年成绩始终徘徊在班里三四名,我觉得这就很好了,可我那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父亲,却总是以一副严厉的姿态教训我、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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