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曾见过的,惊涛骇浪!
之后,恢复如初的桃花又开始了她按部就班的平静的生活。
只是李子贤这人好似更加忙碌,每日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桃花晚上这顿会一如继往的帮他留着晚膳,盖在大锅里,用灶上的余火温着,并虚掩着大门,自己总是在屋内做着些零星的活计,或是给小板栗讲着故事,等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才会吹灯歇下。
这样一来,两人见面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不过,对于桃花来讲,反而是解脱了一般,省的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见面自己尴尬。
偶尔早上在院中遇到早早出门的李子贤,桃花也是不咸不淡的面色如常的打个招呼,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绝不多看他一眼。如此下来,这李子贤好似真的成了桃花院落里借宿的房客一般,疏离的再无多余的联系。
但其实,如果忽略不计桃花夭折的第二春,这当真是个□□满园的季节,哪怕是对于昭国,也是如此,昭国皇太子即将大婚,举国欢庆,整个昭都一片喜气洋洋,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的说要娶的女子是前大周国的长公主,这两国联姻,自然更是声势浩大,铺张隆重,整个昭国都好似皆被这喜气感染了一般,人人兴高采烈翘首以待的期盼着皇太子大婚的到来。
不过,这跟桃花没什么关系,皇太子大婚的新娘子又不是自己,自己跟着兴奋个什么劲?不过,让桃花也不得不高兴的是,因为这普天同庆的喜事,街头巷尾的八卦人士,聚集起来喝酒侃大山的无聊民众却是多了起来,结果,喝酒自然是要下酒菜的,桃花的生意因此好了很多,基本个把时辰就可以卖完收摊了,桃花真的从心里由衷的希望这皇太子可以多结几次婚,多娶几个女人!
这日,桃花正边收拾着卖干净的大木盆,边有一遭没一遭的随口应答着旁边卖菜得大婶兴致勃勃吐沫横飞的八卦传播。
那正在眉飞色舞的夸赞着从自己据说是在某王府里当侍女的二舅妈的小舅子的大姨子的四小叔的外甥女的那里打听来的她偶尔看到的这昭国皇太子的无双样貌,什么人中龙凤啊,天上有地上无啊,神仙似得啊,桃花想,可能这大婶这一辈子所知道的所有的词语都毫不吝惜的用在了这个她无比崇拜其实却根本未曾见过的昭国皇太子身上。
一个卖菜的大婶只是道听途说都如此,桃花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想,心念道,还好这古代没有专职的粉丝团,不然这皇太子一出门该是怎样的万人空巷啊,他收到的鲜花丝帕怕是要车载斗量!
“我跟你说啊,桃花,你还别不信,这放眼整个昭国,怕是没有一个男子比得上咱昭国的太子,看看,咱这一整条街上,这所有的臭男人们加起来,都比不上咱昭国太子的一小脚趾头,就算是那大周,怕是翻遍了也找不出……”
桃花正在往独轮车上吃力的抬着木盆,旁边这好比大喇叭的大婶的喋喋不休的夸赞声却突然间停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啊,谁不知道这大婶的嘴巴一张,不喷个口干舌燥就不住口的啊,今天这是为何?竟然话说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天上下红雨了不成?
桃花不由的诧异的回头,顺着那张着大口瞪大眼睛痴痴的呆愣的大婶的视线好奇的望去。
原来,不是天下红雨,而是天降美男啊!
那个男子,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风姿特秀,丹唇皓齿,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濯濯如春月柳,皎皎似明月光。
他就那么站在对面的街口,眼神烁烁的凝视着这边,恐珠玉在侧,都自觉形秽,何况是周遭那些升斗小民也?也无怪旁边的大婶会如此看直了眼睛,若非芙桃花整日对着神仙似的李子贤,这下怕也早就三魂七魄都被勾去了吧?
即使桃花未曾那般的失态,可当下也是怔忪了起来,那个与周遭的喧嚣肮脏显得那般格格不入的男子,就那般的淡漠的几近冰冷的走了过来,那双冷傲的眸子定定的锁住桃花藏在厚厚的刘海后面的眼睛,半晌,仿若静默了半个世纪一般,那冷若冰山的男子不带一丝温度的对着桃花说了一句让她几乎激动的当场吐血的话:“我好想你!”
他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