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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身后的兵马,王冥不是一个瞎子,他当然看的见,是他曾经的宰相,王冥心中还有些数量,自认为落魄之后当今朝堂还无人敢于向他亲近。
更何况,他这样的情况也完全没有了亲近的必要,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又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兵马,莫名的王冥的心中觉得有些不对。
他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白奇,为什么要答应宰相的这一荒唐之举,领兵数千万,当今的冥界一共的兵马也不过如此。
全部调了起来后方失守,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吁”
勒住马绳,王冥停下了赶路,他手持着一把普通制式的钢刀,高声向着身后询问。
王冥:“敢问宰相此举可是为何?”
王冥的声音传的老大,宰相听闻后,挥手叫住了正在前进的兵马,同样高声的回道。
宰相:“王将军。”
宰相:“陛下觉得让你一人前往,有些不妥,故特派我等前来助王将军一臂之力。”
此时众人距离星门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前路被王冥截住,宰相不敢轻举妄动,看着王冥的眼色,今天的事情或许会有变。
王冥:“若仅仅是平定星门,宰相倒不必如此吧。”
星门很重要,门外隔断了阴灵一族与冥界的连续,若是打开,冥界将陷入无尽的争乱且寸草不生,宰相这一举动看似正常,实则破绽全出。
星门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像阴兵这样的低层战力,他们来这里只能送死。
宰相:“
王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宰相:“难道我还能反了不成?”
尴尬的笑着,对于王冥这个曾经的帝王,宰相始终有些害怕,毕竟是他亲手造就了这个和平盛世。
其心计深不可测,相比陈歌那个如同楞头青的新帝,宰相更害怕的,还是王冥。
……
王冥没有回答,他拎着手中的长刀,默不作声,似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场面僵硬了起来,宰相领着的数千万人马是进也不得去也不得。
“哈哈哈哈。”
“诸位这是?”
浩浩的笑声从远方传来,一抹血芒从远处飞过,降落在宰相与王冥二人之间。
在看到这个人之后,宰相心中如同落下了一颗巨石,吃下了一粒定心的红丸。
“微臣见过陛下。”
单膝下跪,宰相迅速的从战马之上迈下,对着陈歌行着君臣之礼,身后的军队,也同样叩拜了起来。
陈歌:“平身,平身。”
陈歌:“战场之上何需作此繁礼。”
虽然是嘴上说的简单,陈歌的内心还是有些畅快,不得不说,这当皇帝的感觉还算不错。
转过身,陈歌又看向了王冥,皇帝这种东西偶尔当当还好,若是一直这么当下去,他可受不了,朕的位置终究要传给王太子。
王冥没有下马施礼,看见陈歌的到来他似乎有些意外,表情上甚至僵硬了起来,他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
王冥:“陛下。”
陈歌的出现让情况暂时出现了缓和,两方的气势不在冲吞,莫名的甚至有着诡异的和谐。
王冥:“我朝重兵如今都在此地,若是后方失守,必将酿成涛天大祸。”
脸上带着忧愁,对于陈歌这幅表情,王冥颇有一种自己的江山喂了狗的感受,他这么为天下劳心劳力,这个人怎么就一点也不在乎呢。
陈歌:“……”
我怎么觉得他们俩个说的都有着那么几分理由我该听谁的,故作严肃陈歌背手挺立,一身龙袍在风中呼呼作响。
宰相和王冥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了陈歌的身上,陈歌在想什么?
陈歌:“王将军不必多言,这件事情就按我说了算,一切后果由我呈担。”
一面是江山社稷,一面是天下百姓,星门一破阴间将生灵涂炭。
当然,陈歌当然没有这个觉悟,他这个帝位过几天他就不当了,这阴间发生的事情关他什么事,你们找白奇,和我陈歌有什么关系。
沉迷的望向星门,陈歌喃喃开口。
“一切骂名由我来背,王将军你只管动手。”
王冥:“陛下”
看着这时的陈歌,王冥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他本以为“白奇”只是一个仅仅懂得挥枪弄剑的莽夫,一把锋利的兵刃。
原来他的心中也包含着天下,试问如果他王冥遇到了这种事情,他能舍得抛下自己的江山,去守护下一朝的子民?
或许……
此时的陈歌在王冥眼中如同沾上了光圏,神圣而又无私,他哪里知道,陈歌只是一个啥也不知道的人间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