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平静地过了一个月。赛西还是没有回来,而且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不知是死是活。
但是佩拉并不担心。因为赛西每次都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
不过终于有一天,当佩拉发现自己真的需要那台治疗仪时。
里面残存的一点药水中已长满了茂盛的水藻和青苔,而且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怎么办啊。佩拉愁得皱起眉毛,摸摸肚子上的绷带,完全丧失了把它清理干净的勇气。
也许塞西说得对,这种活不是高级战士做的。那就让下级战士去做好了。
佩拉照着从床底下翻出来的卡片输入了探测器的编号。
“罗方吗?你来一下。”
对面没有响声,但大概是听见了。为了省电,佩拉没有多想,关掉了探测器。
星球的那一端,罗方刚刚完成任务,脚还没着地,就听见佩拉的呼叫。
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还是认为该去确认一下。他不顾身体的劳累,马不停蹄地赶往佩拉的宿舍。
“帮个忙。”佩拉指一指很颓废的治疗仪。
罗方本来不大情愿,瞥了一眼佩拉,愣住了。佩拉这次没有扎辫子。
火红的发带自然地缠绕在散开的长发之中,在腰间扎成一束。
显出与战斗时完全不同的气质;脸色有些苍白,腹部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
罗方忘了自己也受着伤,转过身子,开始帮佩拉收拾治疗仪。
半小时后。
“你是个全才。”佩拉冲他一点头,开始往光亮如新的治疗仪中注药水。
罗方侧了侧头,感到有些虚脱了。
“喂……你用完后,我可以用吗?”
佩拉打量了他一番。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你得先出去。”
“哦,谢谢。”
罗方于是站在门外等。他很清楚地闻到治疗室里飘出的血腥味。
他知道,那是佩拉换下的绷带的味道。
精神上的亢奋让他到躁动,有种想要不顾一切战斗的渴望。这种渴望正渐渐升级为欲望。
甚至使他暂时忘记了自己也受着伤,做为一个赛亚人,他做不到不理会这种感觉。
汗水流进未经处理的伤口里,蜇得生痛。
罗方清醒了一些,用脑袋轻轻撞着墙壁,努力把思想转移到其他地方来。
很容易地,他想到了治疗室里的那个姑娘,想到她的长发在水口烟一般氤氲开的样子,在贝吉塔星上。
这样长发的姑娘并不多见。
突然,他竟发现自己在用尾巴尖在地上写着佩拉的名字,慌忙把尾巴收回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罗方抬起眼睛望向天花板,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他的心。
似乎又看风他潇洒地甩开头发的样子,看见她天真的眼神。
他想像现在这样呆在她身边,哪怕见不到她,但知道她在附近——知道她还活着。
这种想法在不安中滋长着,逐渐成为另一种极端……
“你是不是睡着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眼前的一切随着理智一起浮出水面,渐渐清晰起来。很快,他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没有。”
“好极了。”
佩拉拿毛巾擦着头发,指了指治疗仪,示意他可以去用了。罗方走进治疗室。
微微皱起眉,佩拉觉察到这一点,抬起手,烧掉了那些绷带,但是焦糊味把那些血腥味衬托得更明显了。
佩拉耸耸肩,无心去理会,离开了房间。
好在隔着药水是闻不到那些味道的,罗方暗自庆幸这一点。
自己已经18岁了吧,该是想姑娘的年龄了……
等等,好象下周才满18岁……不对,下周满19刚了吧?反正都差不多。
一个战士是不该用太多大脑的,一旦停下来想事情,一切全乱了。
况且思考这种无聊的事毫无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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