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安香岚整理好了仪容也从丫鬟口中听闻了御花园的事情,她可是知晓安子衿的画艺平平。
说画艺平平也真算是抬举了她,她当年听说三皇子诗画才艺了得……为了苦练画艺可是寻了好几个画师,可是终究还是画得很是一般。
这可是个在全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下她脸面的好机会……自己又怎么能放过她?最好能让她成为全洛阳的笑话才好!
让父亲好好瞧一瞧,他看重的嫡女……不过是个被人耻笑的草包!
她这时候也加快脚步走向了人群,对着薛贵妃和两位公主行了一礼后,她瞥了眼薛贵妃的神色。
见薛贵妃没有恼怒之意,安香岚这才娇笑道:“我可是知道地清清楚楚,二姐姐的画艺可是师从了极为洛阳名手,看来今日我们可是都有眼福了,二姐姐可万万不要再推辞了,不然反倒是白白坏了气氛……”
安子衿听了这话,勾着嘴角轻哼了一声。
明面上是为自己做脸的好妹妹,实则是想要自己贻笑大方吧?
可惜了……前世,自己为了让白君佑刮目相看,日复一日地学画练画,没想到这一世的今日,自己也能用得着……
既然骑虎难下,倒是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她悠悠行了一礼后便跟着永宁公主往一旁的案桌而去了。
永宁公主也是爽快之人,此刻倒是欣赏起了安子衿的决然,冷面中也含了一丝直达眼底的笑意。
白君佑心里一动,这时候也走近了一步,站在安子衿的斜后方盯着案桌上的笔墨纸砚,望着她举笔、沾墨、凝思、下笔……
都传闻这安二小姐可是不懂丹青的,看她的模样却是不骄不躁、不慌不忙……果然是当得起自己的青眼以对!
可惜了……这样一个倾世佳人,却早早地许了人家。
虽然白君佑的心里暗道可惜,脸色却未有丝毫变化,甚至有一丝惬意。
他自己的心里清楚得很,安子衿的这门婚事如果拿捏得当的话对自己的用处极大!
他盯着眼前的这一佳人背影,竟是不自觉地带着一层极浓的笑意,这笑意落到了安香岚的眼里,便化作了利刃和邪火,蚕食着她的心智!
无才无德的安子衿可是堂堂嫡女,可笑,莫不是最后竟然只能以色侍人?
安香岚这般想着,心里才好过了一些。
一个时辰很快便在众位小姐的说笑声中过去了,永宁公主和安子衿也接连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天呐!”
最先走到画旁的是薛贵妃的侄女温宜,她只瞥了一眼就掩嘴惊呼起来,“安二小姐这画法当真是……令人心服口服!”
薛宜是圈子里画功顶尖之人了,她的惊呼声引来了一大片的视线。
只见安子衿的画纸上画了一幅荷塘月色,只是浓墨和浅色相衬,但却勾勒出了万千变化,树影稀疏、月色朦胧……似乎连荷塘中的浮光掠影也在她的笔下跃然纸上。
永宁公主也看痴了,“的确很好……深沉内敛却气韵悠长。”久别故思乡,这幅荷塘月色掺杂着细腻温润的情感,又添了丝惆怅,交融之下令人的视线移不开分毫。
安子衿低头道:“不过是仿得了名手的一二功底,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永宁公主见她目光诚挚并无半点虚假轻浮,对她越发看重了起来。
温宜也对这位安家二小姐十分欣赏起来。
谢过众人后,安子衿望向了永宁公主笔下的画卷,没想到……竟然是一副气势磅礴的长河落日图!
塞外的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总是交相辉映成一曲绝唱!
“公主笔下这画气势浑然天成、长河落日惟妙惟肖,很是壮阔,然而……却有一处少了丝韵味。”
永宁公主嘴角的笑意已经隐隐浮现,果然,当看到安子衿指向那轮落日时,她会心一笑,“虽说久居陈郡也有幸饱览了大漠景象,可那落日我却有些不敢动笔,总觉得画不出那股味道来。”
安子衿见她没有丝毫恼怒,也浅笑道:“我倒是有个讨巧的法子。”
永宁公主大喜,“安二小姐不妨一试。”
安子衿已经知晓了永宁公主的脾性,她没有忌惮地拿起了一支在笔洗中晕染了一瞬的毛笔,走到永宁公主的画旁,轻轻在那落日下一扫,顿时那落日便同江水容得更契合了!
“绝妙!”白君佑也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对白君佑的赞叹声,安子衿毫无感触,静静立着目不斜视,只同永宁公主说着画艺心得。
而此时的薛贵妃却觉得没了意思,心里暗暗地哼了一声便以身子不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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