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有心说散尽家财,上阵杀敌,可这把年纪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还是不说空话了,再者说,不有国家在那里吗?哪用着我们?”李奇坤摇头道。
“若敌人打到了你家门口呢?”高峰接着问道。
“……”
“我再问你,若官府**,民不聊生,你又将如何?”高峰又问道。
“自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只是个人力薄,可能无力回天。”李奇坤再次摇头道。
“若官府欺压到你头上呢?”
“……”
“若有人打家劫舍、劫富济贫、造反叛乱,你将如何?”高峰不依不饶地问道。
“自有官府来管,用不着我们,不过,他们造反也许是被逼的,只能表示同情,但不支持。”李奇坤答道。
“若打到你家来了呢?”高峰继续追问道。
“……”
李奇坤的每一个回答都是虎头蛇尾,看来他的雄心壮志早就被岁月磨掉了,不过,这倒符合他的身份、地位,谁愿意到老来还去干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更何况他不差钱。
然而理想与现实并不相符,高峰知道,几年后就会在国内发生方腊和宋江的举义,随后还有金国的南侵,就是现在天下也不太平。
国内皇帝昏庸、奸臣当道,西南处于无政府主义状态,国外与西夏和大辽国的纷争不断,还有沿海的倭人袭扰,高丽人的背叛,这等等一切,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明白,也会懂得取舍。
然而,时下的宋人早就被安逸的生活所麻痹,他们宁愿自己骗自己,生活在一种醉生梦死的童话里,也不想面对现实。
对于这一切,高峰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所谓的活着,既关乎自己的命运,也关乎宋朝所有人的命运,只是还不能被人理解罢了。
当然,在时机未成熟时,他也不想泄漏天机,就是泄漏出来,也只是做为笑料,而不会有人相信,如此,还不如独自默默地做准备。
“兄弟,你所说的活着难道与这些问题有关?”高峰问了那么多问题,虽然回答的不如人意,但李奇坤还是有所觉察,若它们相连在一起,那活着的意义就大了。
高峰没有回答,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模棱两可的做法让李奇坤摸不着头脑。
高峰实则没有弄玄的,他点头表示你说的对,摇头想说这种问题多说无益,不如直面当下。
“来,李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些事没必要考虑,我们干一杯。”看李奇坤考虑,高峰怕他多想,便举杯敬道。
“对,人生得意须尽欢,干杯。”李奇坤爽快地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这一场酒喝下来,直喝到日头西落,夕阳近昏,俩人都有不少醉意。
看天色不早,李奇坤尽力挽留高峰住上一晚,高峰怕家人担心,因此极力要走,李奇坤只得放行,好在有胡宝在,可以用板车拖他回去,倒省心不少。
临行,李奇坤答应,明天一早就派人送酒过去,倒不用高峰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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