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脸上仍然是那副嘻嘻的青笑容说道:“九纹龙果然狡猾如狐狸,表面上看是连胜和和我们单挑,其实他已经暗自放出话来了,谁能在除掉我们时站在他们那一边,将来必有后报,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阿虎冷哼道:“那些小鱼小虾又算得了什么?来了一起收拾,省的将来麻烦。”张自强因自己是新来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肃身听着。叶无忧眼中射出不可抑制的兴奋目光:“连胜和在香港经营多年,大家都不要轻敌。
这将会是香港江湖中十年来最惨烈的激战,也会是壮阔精彩的激战,平静多年的江湖需要用鲜血激起热情,我就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当今香港的黑道霸主?
这次行动的策略就是我和大龙阿虎从正面牵涉敌人,而阿豹和自强乘船从海边袭击,争取一战立威,斩将夺旗。”
声音坚定如石,黑色风衣随风而舞,消瘦身躯如铁一样牢牢定在地面。碧海轩,在休息厅的中间,布置着一张暗红色的胡桃木长桌,造型简约。
但细节处极见功力,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个大帮派龙头围着长桌团团而坐,他们面带笑容,谈性正浓,似乎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而“哈哈”大笑,显得亲切随意。
但他们相互之间的椅子,却都机具默契的保持着一定距离,仿佛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地盘,虽然这地盘是虚的,是精、气、神等看不见的层面,但仍然不允许他人侵入。
突然大门大开,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黑衣人簇拥着一个老人朝客厅走来。“竹联帮,陈启礼”九纹龙心神一震,心里最担心的果然成为了现实。
但动作上不敢稍有怠慢,忙和其他帮派龙头一起起身相迎。江湖,是现实的世界,竹联帮作为东南亚最大的帮派,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已经赢得所有人的敬重,众人内心里对陈启礼是又忌又怕。
“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九纹龙率先跟陈启礼握手,亲热熟捻的样子,好象陈启礼是他寻找多年的亲人:“你现在的身体,可是越来越棒了!”
“这还要感谢九纹龙你啊!”陈启礼笑道:“如果不是你想要干掉我那不孝的义子,我那里有时间来香港啊。”
“什么?叶无忧是您的义子。这-完全是个误会,我们不过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事,绝对不是针对您的义子!”九纹龙听了,心里面郁闷的想要吐血。其他帮会的头领听了,心神力震,本来像趁火打劫的人,也暗呼侥幸,幸亏自己还没有卷入。
陈启礼要了一坛上好的陈年花雕,服务小姐胆颤心惊的把酒倒上,他望了一眼远处月明星稀的海面笑道:“今天是九纹龙和我义子叶无忧了断恩仇的日子,我希望诸位香港的大佬和我一样都不要插手,否则就是和我们竹联帮为敌。”天边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远处黑云,叶无忧心中忽然产生一丝寒意,原本宁静的江面开始产生震荡出美丽涟漪,风越来越大,黑云逐渐逼近爽朗明月,今夜注定将是一个暗淡夜晚。
叶无忧心内飞快盘算每个细节,突然一个意念浮上心头,事情失败与否,已非由他所操纵,最大的漏洞,就是敌人对他的势力一无所知,阿豹和张自强今晚的表现,将是成败的关键。
黑夜就如一只巨大无朋的怪兽,把天地间的万物都噬,高悬在空中的那轮寒月,则是这只怪兽的眼睛,正用倾泄暴力的眼神,注视着人间的一切。寒月如刀,凄清冷森。平时的七姐妹道,在这个时候,正是灯红酒绿、欢歌笑语、客人熙熙攘攘之时。
但今天,所有生意场所,都一水的关门打烊,街道上,更没有一个行人,安静的如同电影片断中的鬼域场景。街道尽头,便是雄伟的碧海轩。
碧海轩的门前矗立着一柄高大的旗杆,旗杆下是密密麻麻手握利器的连胜和帮众,此刻的碧海轩,无有一点灯光,以一种狰狞和沉默,盘踞在那里,高高在上,俯瞰一切。黑暗中,鬼影幢幢,连胜和的帮会精英潜伏在周围。
这条街道,有两百多米长,每隔三十米,就有一盏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六、七十名枪手虎视眈眈,都埋伏在这条街道上呢,衍生一切也隐匿一切的黑暗。
此刻充满了凝滞沉重的压力。看来,九纹龙还真是下了血本,不过现在恐怕已经有了一丝悔意,干掉叶无忧与的罪竹联帮那个更严重,他心里当然清楚。
不过作为连胜和的老大,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服软,所以这次的决斗,绝对不会有任何放水。不知是谁家驯养的鸽子,就在这个时候归巢,低回悠扬的鸽哨声,在这万籁俱寂深夜里,更象是一声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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