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一声令下,三人赶紧应声,又将保险箱直接关上。
“哎哟卧槽,好沉!”侯天宝直翻白眼,差点闪了腰,没想到这个金属箱子加上那么厚的钞票,重量已经接近两百斤。
三人合力,才算把这个保险箱稳稳当当地扛了起来。
想必过江龙至少一半的现金都在这里了,两个文员虽然不舍,但还是感觉小命重要,见没有人理会他们直接仓皇逃命。两个人一走,谁也说不清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但依陈文博自己估算来看,绝对超过一千万。
2004年初的一千万,啧,真是个了不得的数字。
陈文博带着四人一路横冲直撞,上了货车逃也似的离去。
“发财了发财了,这一票赚大了。”直到上了车厢,侯天宝仍在一个劲咧嘴傻笑。
回到暴风城,这笔夺来的财富分得很干脆。
陈文博独享五成,足有将近五百万,其余的皆交由红玫瑰分配。跟着一路前往的四人肯定要享里面的大头,而剩下的就让红玫瑰随意支配。
接下来的几天颇不平静,兄弟会直接炸开了锅,哪怕兄弟债务公司元气大伤,仍是有不小的蛋糕可以分配。
谁都不愿意落后,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往上挤。硕果仅存的两虎也开始貌合神离,争夺老大的位置。其他的小帮会也想着趁火打劫,开始在兄弟会势力薄弱的地方闹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求能推翻兄弟会,至少在那片地区想闯出名堂。
一时之间,整个燕阳区的各个角落和贫民区都是暗藏杀机。
兄弟会的成员走在巷子中,突然就有几个人冲出来用麻袋套住,砰砰乱打一气,直到头破血流,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而街头巷尾也逐渐开始了大规模的斗殴火拼,流血冲突时常发生,一旦有警察赶来便作鸟兽散。
暴风城趁此机会一连拿下两个兄弟会自己开的娱乐场所,随后便遭到了兄弟会全体上下的一致打击报复,疯狂得像不要命一般。前一刻还在尔虞我诈的团体,在面对威胁到自身利益的势力后,瞬间又拧成了一条绳。
暴风城虽然精锐,但显然人员数量比起兄弟会弱了太多。不得以之下,损失了几个弟兄,放弃了一个场子,让兄弟会打了回去。
但有了陈文博雁过拔毛的甜头,兄弟会打回来的时候,财务室别说百元大钞,连一分钱都没有剩下。不仅如此,凡是稍微值钱且方便搬运的全部没落下,什么红酒白酒花瓶壁画,一样也没留下!
陈文博听到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一目了然,这是典型的侯天宝做派。
兄弟会突然众志成城上下一心,两虎也拿出了高度的契合度和义气,暴风城无奈之下只得罢手,一点动静也没有。但只要兄弟会胆敢有反扑行为,一定会遭遇红玫瑰甚至陈文博这种可怕的尖端高手,每一次都让他们损失惨重。
两次下来,兄弟会也和暴风城保持了短暂的安静。
紧接着外敌消失,兄弟会又开始内部撕逼,最后搞得各地警察都忍无可忍,一口气抓了百来个人到所里蹲着,这股嚣张的气焰才逐渐有所收敛。
不管怎么说,兄弟会内部也是打得七零八落。而出乎陈文博的意料,秦家那尊庞然大物眼看手中的利剑逐渐损毁,竟然无动于衷始终不曾出面干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文博也不知道秦家在想什么,但很快也就无暇顾及。逃学才没几天,导演王正秀的电话就过来了,问他是否可以开工。
陈文博想了想,很快就答应下来。现如今兄弟会已经没有了三合会精锐,也没有了刘毅这个红棍,甚至像一盘散沙一般群龙无首,绝对逃不出红玫瑰的手掌。
作为一个逃课专业户,还能在期末考试保持一科不挂,无论如何也算得上逃学威龙了。
陈文博抱着极大的兴趣和好奇,赶赴拍摄场地。
秦家大院,后院一池浩瀚如一小片清澈的湖泊。
湖心亭,秦挽澜和秦洗象相对而坐,中间仍是一盘围棋,棋子早已磨得圆润光洁。
“哥,我搞不懂,为什么就这么舍弃了兄弟会?”秦洗象手中握着黑棋,有些举棋不定,不太能理解秦挽澜的这手棋,也不能理解他如此干脆舍弃掉兄弟会。
“记住,你是个走政治道路的人,我们家族和兄弟会没有一丝关系。”
“这一轮秋风扫落叶即将到来,我看他们其他几个家族绝对比我们难受。”秦挽澜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轻轻指了指棋盘上的白子。
秦洗象瞳孔紧缩。
这一手,在暗中已经吃掉了半数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