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起来也该风字队郁闷,这个镇小巷颇多。
因为附近有一个高中和两所专科学校,网吧和宾馆也算比较多。
一条条街道、一个个网吧,挨着找了个遍。
而宾馆却是让他们没辙,总不能一间间房门去敲,等着人开门来看吧?
而至于看登记信息,则更是扯淡。
这个小镇的机构还不够完善,为了挣钱盈利,网吧有未成年,没有身份证一样可以上网。
很多宾馆也一样,根本不用登记就能入住,只要交钱就行了。
找了两家宾馆,都没有登记这一回事,直接放弃了去宾馆寻找。
而这一切,正如陈文博预料。
哪怕杀手组织来到这个宾馆,掏钱让老板给他们看登记信息,也是无妨。
登记册上根本没有陈文博这个名字。
因为不用对照身份证,进行检查。陈文博填写的名字是李帅,身份证是照搬格式,杜撰出来的一串数字。
就在这样的前提下,陈文博一觉睡了个饱。
已是清晨,上一秒陈文博还在酣睡,下一秒便“蹭”地一个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
这就是生物钟的威力。
下意识地想要伸展一下身子,发觉左臂一动不动后,陈文博有一瞬的愣神。
而后他随意一笑,开始洗漱。
不到半截手指长的一次性牙膏、一次性硬毛牙刷,以及一个小纸杯。
这三样东西配合在一起,实在称不上是一个美好的刷牙体验。
陈文博本不是一个讲究之人,也没什么抱怨的想法。
只是看着有些发黑的洗脸毛巾,陈文博打量一番,暗自揣测推断。
它以前应该是白色,还是粉色?
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它现在是黑色。
没敢用这张毛巾,直接一手捧了冷水,抹了抹脸。
陈文博练了两遍易筋经,感受着左臂的酸麻疼痛,熟悉的饥饿感很快又涌了上来。
“咕咕”
肠胃蠕动着,发出不满的抗议。
陈文博下楼结了房费,在一旁的苍蝇早餐馆坐下。
扯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满是油渍的木桌,陈文博便发觉这是徒劳。
这油渍也不知道聚集了多久,擦也擦不干净,周围不时还有一两只苍蝇飞来飞去。
陈文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却没有转身离去,另寻他家。
“老板,来三笼小笼包子,一碗粥。”
他向着店内忙碌的中年妇女喊了一声,掏出兜里的诺基亚手机,惊讶地发现没电了。
忘了忘了,诺基亚虽然续航能力强,但也不是无止境的。
“哎,稍等啊。”
“去去去,给人送过去。”肥胖的中年妇女应了一声,麻利地端起三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向自家男人嚷嚷道。
“没看到我在扫地吗?”男人有些不满,扬了扬手中扫把,示意女人自己送过去。
“哟呵,怎么的,嫌老娘年纪大了,成黄脸婆了是吧?”
中年女人叉起了腰,像圆规一样站着,活生生的像鲁先生笔下的杨二嫂。
也不管那几笼小笼包,她就开始数落起男人来:“想当初,我娘家可是不让我嫁你的。要不是我看你对我好,又踏实肯干活,我能就这样嫁给你?”
“你说说,张二娃当年要送我一头牛做聘礼,你呢?你有什么?”
中年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语气中满是辛酸与后悔。
“不要闹了!”中年男人有些尴尬,呵斥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它干嘛?”
中年女子不依不饶,就要问清楚男人是不是嫌她老了,就不听她的话了。
而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男人当即生气了,怒斥她无理取闹。
看来,当年的郎情妾意两厢情愿,早已磨灭在柴米油盐,漫长的蹉跎岁月之中。
而趁着两口子吵架,一个猥琐的大叔,当即悄悄溜走,一分钱也没有付。
也有人上前劝阻,说“一家人嘛,就要和和气气”的云云。
也有人冷眼旁观,像看着一出好戏一般,跟身边的人说笑一般讲着他所推测的故事。
陈文博打量着这一切,心下一声长叹。
一个小餐馆,也有人生百态。
陈文博自己动手,端来小笼包子和稀饭,扔下一张百元大钞。
“老板娘,你们要是不吵了,这一百元就给你了。”
中年妇女和男人对望一眼,眼中有着自家人才能看懂的眼神交流。
而后两人沉默,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那张钱。
看来,多年之间,两人还是有着不少默契。
陈文博吃着早餐,不管那些人怎么打量自己,讨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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