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穿过连续的拱门和回廊,陈文博来到住处。
卧室宽敞,甚至带有独立卫生间和淋浴器。
将手机充好电,简单收拾一下,陈文博又开始了桩功。
燕青天那一番话,并没有打击到他。
他深知自己天赋不足,所以才急需易筋经。
宗师也是个人,一眼就看出自己修有易筋经?
不可能!
相反,陈文博还挺感谢他的。
势单力薄的自己,如果站在风口浪尖,一个大浪就拍死了。
当练完桩功,他走到窗口,想要拉下窗帘。
偶然一瞥,他瞬间走不动了。
后院两侧尽是古木,皆有两人合抱粗细。
一座三层小亭矗立,在第三层上,燕浅溪持剑而舞。
于夜幕之下,雨帘之中。
白色身影轻灵优雅,挽出一道道漂亮的剑花。
她负剑,身姿后仰,饮一杯薄酒。
仿若遗世独立,一尊谪仙。
陈文博静立片刻,而后动身。
没有找到伞,干脆冒雨去了后院。
当他到了亭子第三层,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浑身湿透,十分狼狈。
“你来干什么?”燕浅溪没给他好脸色。
“看谪仙。”陈文博腆着脸。
“不要脸!”燕浅溪不领情,就要下楼。
“我觉得你的簪花小楷尚可,行楷就差了许多。”陈文博没有直接挽留,而是谈起了书法。
“你懂?”燕浅溪转过头,一脸不信。
而后,她继续向下走。
“诶诶诶,别走啊。”陈文博有些愣神,难道她不痴迷于书法文学?
“二楼有笔墨。”燕浅溪清冷的声音传来.
陈文博摊开双手,释然一笑。
生宣,有着极佳的浸水性和吸水性。
一旦落笔,水墨将迅速渗浸,没有修饰停顿的机会,极难掌握。
燕浅溪没有言语,一手牵着汉服衣袖,素手磨墨。
静谧中,自成风景。
陈文博洒然一笑,拿起一支紫毫。
由野兔毛制成,毛色紫黑光亮。
浸墨、提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夜来提笔,红袖添香。”
温馨闲适的八个字,却以行楷书就,
首字墨浓,末字为枯,疏密得体,端正平稳。
燕浅溪只看了一眼,便陷入了沉默。
“你师父当真了不起,以书学意?”燕浅溪昂着脸,询问道。
“是啊。”陈文博一笑,想到那个不靠谱的师父,除了好笑以外,还是有一些温馨。
燕浅溪不再言语,收起这幅字帖,拿起一柄二十四骨油纸伞,兀自回屋。
“佳人美如画啊。”看着她撑伞离去的身影,陈文博一声轻叹。
随后,他一怔,叫道:“燕浅溪,我没伞啊。”
燕浅溪停住身形,转身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而后走得更快。
“这一笑,值了。”陈文博笑拍栏杆,洒脱离去。
回到房间门口,陈文博一眼看到了林佳。
林佳双手环于胸前,别过头,哼了一声。
“你看够了?”陈文博有些无奈,这个偷窥狂。
“你都是只浅水小虾米了,还要泡凤凰。”林佳哼哼道。
林佳跟着陈文博进了屋,一点也不羞涩。
“大小姐,我要洗澡,你还不出去,是要和我来个鸳鸯浴?”陈文博试了一下,屋子里的淋浴器还能用。
“你洗你的,我又不偷看。”林佳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摆了个舒服的大字,一脸陶醉。
陈文博觉得,跟她交流有些困难。
干脆自顾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林佳却早已逃之夭夭,没有给他机会。
陈文博也没什么想法,上床睡觉。
第二日一早,陈文博还在修行易筋经,便被吵得不得安宁。
“砰砰砰”
“唰”,掀开窗帘,便看到刘阳与周靖朝相战正酣。
陈文博觉得有意思,匆忙下楼。
在大厅拿了两块面包,端着杯牛奶,悠哉地来到后院。
其他人都一脸严肃,注视着战况。
而陈文博的状态,实在有些另类,令人侧目。
“吃了么?”陈文博嘴里吃着面包,对赵家男子含糊问道。
赵家男子沉默,而后转头看战况,不想跟他沾上一点关系。
“咚!”
刘阳一拳正中周靖朝胸口,周靖朝一记八卦撞也打中刘阳的腹部。
刘阳肚中一震翻涌,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打了。
反正也有赵恒,秦家又不靠刘阳。
周靖朝胸口一疼,深呼吸,调节紊乱的气息。
“打得好,等我喝完这杯牛奶。”陈文博微眯着眼,发现未来的小宗师也就这样。
但,没有人理会他,包括燕浅溪。
“风云际会浅水游。”陈文博莫名想到这一句话,暗自攥拳。
下一句,九霄龙吟惊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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