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送您过去!”
在沈雅柔陪奶奶说话的功夫,拂容君已经将摊位上的东西收拾完毕。
“年轻人,我家住在城外,离这儿很远的!”
“没事的,奶奶,这点路程,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一旁的拂容君对老奶奶解释着,眼前一幕不禁让他想到了前世的祖母,他祖母也是事事为他人着想,不让自己的孙儿受半点苦,也不知祖母现在怎样了!
头发斑白的老奶奶见两位年轻人如此坚持,索性也不再阻止,便答应让他们俩送自己回家。
于是,拂容君用扁担挑着东西,在前面走,沈璃扶着老奶奶跟在他的身后。
三人缓缓穿过街道两旁的行人,走在长安大街上,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周围的行人禁不住纷纷侧目,一开始没什么人说话,到后来却掀起了一番热议。
“这就是那老奶奶的孙子和孙媳妇吗,不止孙子容貌俊逸,孙媳妇也是世间绝色,奶奶好福气啊!”
“这走在前边的男子,长得俊也就算了,还如此勤劳,肩上挑着那么多东西,都不带喘气的!”
“这扶着老奶奶的小娘子,分明是某个王府的千金,却甘愿嫁入如此穷酸的寻常百姓家,着实有些可惜啊!”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男子很像另一条街道上卖烧饼的那个人!”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不清楚,之前没怎么见过!”
……
对众人的这些话,拂容君置若罔闻,倒是身后的沈璃听后,顿时有些难为情起来,恨不能快些走到城外的老奶奶家。
老奶奶听到众人的议论,心里顿时一阵感慨,要是眼前这对年轻人,是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就好了。
可惜,自从那年自己的孙女婿去参军打仗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自己那可怜的孙女,还整夜为她的丈夫缝补衣裳,附近的邻居都以为她疯了,可只有自己知晓,孙女没疯,她只是思念成疾罢了。
老奶奶想到此,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凉,若哪一天自己不在了,只留下孙女一人,可怎么活啊!
三人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老奶奶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买米了。
拂容君听后,放下肩上的担子,拿着老奶奶给的银两,去米铺买了一袋米。
待拂容君回来后,重新挑起担子,三人便径直往城外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三人便到了长安城外的一间屋子前。
“荣福啊,这便是我家了!”
老奶奶说着,手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屋子。
拂容君与沈璃往前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质茅草屋。
小屋前面有一个由木棍编成的围栏,围栏的门是敞开的。
小屋的左右两侧都有一个类似的茅草屋,中央是一个小院。
在茅草屋的前方,一个平台用木头搭建,一道木梯通向房屋的入口。
平台的边缘有一些木制的栏杆,旁边还有一条木梯向下延伸至地面。
“秀芸,秀芸呐,咱家有客人来了!”
老奶奶在沈璃的搀扶下,走进了小院,嘴里喊着孙女的名字。
不一会儿,屋里便走出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
女子的头发被高高束起,衣角已被岁月磨得微微起毛。
脸庞因长年累月的操劳而显得略为憔悴,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
她的手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指尖因长年劳作而略显粗糙。
“奶奶,这二位是……”
秀芸走到奶奶跟前,询问身旁二人的情况。
“秀芸啊,今日多亏这两位恩人的帮忙,我才这么快回来啊!”
“这位是荣福先生!”手指了指拂容君后,老奶奶又指了指沈璃,“这位是沈雅柔,沈姑娘!”
待奶奶介绍眼前二人的情况后,秀芸微微躬身道:“妇人秀芸,谢过二位恩人!”
沈璃见状,连忙上前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二位恩人请在院里稍作休息,秀芸去给二位准备点吃的!”
“对对,二位恩人稍等,我和秀芸去准备点吃的!”
语罢,老奶奶和秀芸便进屋弄吃的去了。
拂容君与沈璃便在院里的一张石桌旁坐下。
“荣福,方才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沈璃注视着荣福,对他刚才的沉默不语表示不解。
“秀芸,将命不久矣!”拂容君望着走进屋里的秀芸,略感惋惜道。
“你说什么?”
一旁的沈璃听罢,顿时瞪大了双眸,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