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纪眠,别问下去了,所有的罪我都认。”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悔,再来一次,可能还会这样做。
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也知道那层窗户纸捅破后,两人隔阂很深,但做就是做了,没办法抵赖。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都太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纪眠一颗心跌入了万丈深渊。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她质问着。
他面色苍白了几分,最终抿了抿菲薄的唇,一个字都没有说。
纪眠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有泪划过。
她明明见过那么好的裴砚。
他总在自己狼狈的时候出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他维护自己尊重自己。
可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
“裴砚,你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没有,我做的事都问心无愧,只有你……我对不住。”
纪眠内心更加绝望,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她身心俱疲,裴砚看着十分心疼,想要伸手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却被她阻止。
“别碰我。”
她像是愤怒的小兽,眼底全都是锐利。
他心脏像是被刺痛,无声地把手收了回来。
“你是想在医院治疗,还是想回别墅休养?”
她不说话。
“那我替你做决定了,去医院吧,我还是放心不下。”
裴砚带她回到了医院。
纪眠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他也没有自讨没趣,转身离开。
他刚走,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迟疑了许久。
他走到了长廊尽头,选择接听。
“这次警民合作办得非常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配枪你也拿到手了,真的不打算回来?”
本来,他不是公职人员,拿不到配枪,但上面特殊批准。
但海关缉私总署那边一直关注着裴砚,得知他想申请配枪,立刻批准,就是希望他还能回来。
这样出色的缉私警,局长根本不想放人,甚至有意提拔,但裴砚一直以自己要回家继承家业为由,推脱了好几回。职位还在原地踏步,但周围人都非常敬重他。
如果他有意往上升,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司局。
“局长,抱歉……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裴砚还是委婉拒绝。
“小裴啊,你以为你脱下那身警服,就彻底摆脱了缉私局吗?穿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我再给你一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等你回来。”
电话挂断,裴砚神色凝重。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西装,苦涩一笑。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穿上警服,迎娶纪眠,那一刻她应该也会觉得无比荣耀。
可他到底是玷污了警服,不配做一个公职人员。
但没关系,少了个缉私警,多了个裴砚,他会用自己的方法,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童序匆匆赶来。
“砚哥,威廉抓住了。”
裴砚听到这话,脸上泛起了冷笑,寒眸像是淬了毒一般。
“好,好得很!”
他加快步伐,他倒是有些期待和威廉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