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放不下才是。”
“噗嗤......”秦婴不小心笑出了声儿,望见上首一脸肃容的秦王昭世,忙敛正的神色。
陆清尘言罢不再看二人,转头望向神色唯一还算清醒的甘棠,问道:“甘棠,你且来回答,你三人究竟为了何事?”
甘棠自知晓做这一事起,生活便将再无平静,可心中仍是不甘,还以为会有许多时日来布置,哪知败倒如此之快。
祖父说过:成王败寇。秦王昭世广纳贤才,以贤才大治秦国。她甘棠差一点便能将冷小帅拉下了马来,今日败倒,她甘如此倒也不算冤枉。
甘棠神色有几分嘲讽,望向了陆清尘,回道:“能有甚因由,不过是不甘罢了。当初你陆清尘丞相大人与大良造秦文谨何等威风,一人判下我甘家重罪,一人铁骑踏破我甘家家园。我如何便不能报复于你们了。”
陆清尘回道:“甘棠,当初你甘、杜、公孙三家,那是清尘查出实据,方才判的罪,如今莫要误导他人,以为清尘胡乱判刑。”
“且此事乃是我与大良造二人所为,怎的报复在了上将军身上,他可并不曾招惹过你三家之人。”
甘棠似是不甘,又似心灰的,说道:“怎的不行了?大良造当初是如何看中上将军的,且一力推举其入军中,大良造对上将军的看中,无人不知呀。”
陆清尘仍是不信:“只是大良造看中上将军,这便是你三人使计陷害上将军的理由?”
甘棠反问道:“何以不能,如此岂不教大良造痛不欲生。”
竟是如此丧心病狂,又泯灭天良的理由,只为教别人痛不欲生,便陷害无辜之人。
复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当初我三人,一开始何尝不想报复于你二人,止她二人实在教我心中屑,却又不得不倚靠于她二人。说来当真好笑,她二人如斯模样,竟仍是不愿报复于你。”
“大良造一直镇守在榆林塞,不曾回来,我三人不敢轻易离开栎阳城。说到此处,还要感谢丞相大人呢,若非你弄甚身份牌,何至于教我三人,连个城都出不去。”
“说来便是天注定,若是能离开此处,我三人定能教那秦文谨万劫不复也。”说到最后,甘棠神色少见的疯狂。
秦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大哥秦文谨遭这三人陷害,蛮?定然借机冲进关中来。如此不止秦国,他国亦要遭殃也。
思及此处的秦婴,偷觑了一眼上首的秦王昭世,果见得脸上黑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秦国将有大事生发也。
趁着甘棠神智仍有几分清醒,陆清尘赶紧发问道:“清尘还有一问,甘棠,你三人是如何教甲丁甘愿为你们驱使的?”
甘棠闻言大笑,笑出了满面泪水,道:“那就是一个傻子呀,如今还有几人循礼也。偏他循了古周礼,心中却又过不去,总是在我三人面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们说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