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做恶梦了,梦到你掐死我了!”
他微微一怔,然后眉头皱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又把灯关了:“睡吧。”
他的手伸过来,显然是要抱我,我连忙往一旁缩过去。
他非要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默认了我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
但是许南深今天晚上的脾气着实不好,往常我也不是没有躲过他的手,现在却非要把我拽过去,死死地扣着:“睡觉!”
我被他压得难受,挤着开口:“你是要扣死我吗?!”
他的手松了松,我刚想伸手推开他,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了:“你再动,就别怪我做点儿什么了。”
这语气,就好像是说着今天吃什么一样。
我暗暗呸了一下,却到底不敢再动了。
许南深这个人,确实是敢对我做些什么的,我丝毫都不怀疑他那下作的人品!
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却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十一月尾的A市已经进入冬天了,许南深不喜欢暖气,房间里面没有开暖气。
以前我总是睡不好,因为手冷脚冷。
昨天晚上被他抱着,倒是暖起来了,以至于早上他一动,我就醒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双眸,他的手还在我的身上,只是刚才挪动了一下,我的肩膀本来是贴着他的胸口的。况且他动了一下,有风吹进来,我自然是醒了。
他松了手,“还早,你继续睡。”
说着,人就起来了。
可能男人的气温总是比女人高的,现在还是六点多的大清早,也就许南深这个神经病起来跑步的。
我不得不承认,他走了之后,被窝的温度直线下降。
但是好歹还是暖过的,我卷着被子将自己紧密地包着,想要继续睡,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睡不着了。
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才六点半。
我恨不得把许南深剁了!
我心情不好,早餐干脆就煮了一锅白粥。
许南深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放着的两碗白粥,眉头一皱:“还没做好?”
我拿着汤匙,不紧不慢地搅拌着:“做好了。”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的,结果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低头喝白粥了。
我们谁都没说话,整个餐厅静的就只有喝粥的声音。
许南深这些天都出去的,所以我以为他今天也出去,喝粥故意喝得慢,就是想等他出去之后自己再做别的吃,反正还早。
但是他今天丝毫没有要出去的迹象,我看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今天不出去?”
他放了刚好喝空的碗,看着我:“出去干什么?”
我下意识地追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可多事情干了,比如——”
这话他没有说出声音,而是用口型对着我说了一个“你”字。
我脸上又红又烫,恨不得将手上的碗摔过去,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凉薄无情的话。
我将最后的一点粥喝完,收了碗进去洗干净。
出去的时候许南深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眉头抬了抬:“过来。”
我没动,就站在那三级阶梯的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事?”
他手上原本拿着报纸的,这时候突然之间放了下来,微微动了动。
我心下一跳,还是走了过去,刚想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却被他伸手拽到了身边。
许南深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衫,外面淘了一件鸡心领的针织背心,灰黑色的。
我被他拽着坐到了他的跟前,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喉结。
许南深的脖子十分的好看,又长又细,却一点儿都不显得羸弱。
我这么看着,竟然心跳有点儿快。
“婚礼想要什么样子的?”
我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看着他,“怎么简单怎么来。”
他直直地看着我,眼眸深得跟海一样。
我觉得自己没说错话,却不知道怎么有些心虚,忍不住挣了一下,他倒是松了手,然后直接就往我的怀里面扔了一个盒子:“既然这样,戒指也随便吧。”
我愣了一下,低头才发现他扔给我的是戒指盒。
我嘴角抽了抽,看到那戒指的时候恨不得骂人。
许南深说随便这也太随便了,那戒指就嵌了一颗几乎看不到的钻石,然后戒圈没有任何雕刻的白银。
没有一个女的对自己的婚礼不期盼的,更别说是结婚戒指了。
我有点庆幸我跟许南深之间不过是合作婚姻,看了一眼,我直接就放在桌面上了:“随便吧。”
“放好,不见了结婚那天你就空着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