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太阳已升到头顶,火辣辣地照着,天气十分炎热。
离开陀矶岛的洪天佑,此时已经走进福山县境内的孙家集,他看看天色,便擦了擦汗,寻了一家饭庄走进去。
“小老弟,你要点什么?这里的好菜可不少,饭却只有面条和水饺!”
饭庄并不大,里面也没有多少人,掌柜的一见有客人来了,连忙迎上来,拉着洪天佑坐下,热情地招揽说。
这掌柜的三十多岁,肩上搭着条白毛巾,样子甚为忠厚,大概因为这是乡镇小店,铺面不很大,生意似乎也并不很好,所以掌柜的兼作伙计,也蛮应付得过来。
洪天佑在店里坐下,四周看一眼,见店内只有自己一人,且共只有四张桌子,不禁问道:“掌柜的,怎么没人在这儿吃饭?桌子又这么少?”
“哟,这年头,平时哪有那么多人来吃饭?一天也只不过有那么一个半个的过路人来吃饭,只有在逢集的时候,生意才稍微的好些罢了。我们这小本生意,也仅仅是混碗饭吃!”
掌柜的哭笑了一下,又热情地问:“小老弟,你想吃点什么?”
洪天佑此时觉得自己也确实饿坏了,就不假思索地说道:“掌柜的,麻烦你随便来两样炒菜,二斤水饺。”
掌柜的一听,甚为欢喜。大概来这儿吃饭之人,像洪天佑这么大方阔气的不多,但他又好意地问:“小老弟,怎么不要壶酒?我这儿可有上好的黄米加高粱老酒,劲儿足,味儿浓,本是我祖传十九代的手艺酿制,开坛十里香!”
洪天佑本来不会喝酒,长这大也不过是巧了跟着老爹和师父喝了个三五回,听了掌柜的话,不禁动了好奇之心,便接口说道:“好吧,那就给我打上二斤!”
“好好,你先喝着茶水,酒菜一会儿就上!”掌柜说着,给洪天佑端过一壶茶水,又朝着里间屋大喊:“石头他娘,快烫二斤老酒,两盘好菜,再包两斤肉水饺!”
一会儿功夫,酒菜上来,洪天佑慢慢地自斟自饮起来。
洪天佑一斤酒还未喝完,便觉得面孔开始发热,身上也开始慢慢燥热起来,他知道这是酒劲已经上来了。
果然是好酒,入口醇厚绵和,后劲十足。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过了正午,稍稍有些西偏!
正在这时,突然从外面的大街上,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哭声和吵嚷之声。
洪天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恰好小店门口正对着这条东西大街,洪天佑便由门口向外望去。
西边过来了一抬娶亲花轿,四个轿夫俱都是彪形大汉,一脸的横肉,而且都是一身青布道袍,长发披散,竟是些年轻道士,他们健步如飞,飞快地往东走着。
令人奇怪的是,花轿里面似乎有人挣扎着要向外跳,而且还同时传出阵阵嘤嘤的哭闹声。
花轿的后面,紧跟着一个二十五六,身体骄健,面目狰狞,狼脸马口的年青恶道士。再往后面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翁老妪,一路跌跌撞撞的拼命追来,老翁悲愤地喊叫着抢人啦,救命啊,而老翁老妪则竭命地哭喊女儿,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令人唏嘘。
这是怎么回事?娶亲吧,却这么哭哭叫叫,拼命喊叫救命,而且抬轿,跟轿的是些道士,行色匆匆,举止慌乱,似乎是在抢亲。洪天佑心中甚是奇怪,就想问个究竟。
就在这时,店掌柜的向外望了一眼,面色剧变,好象十分惊恐,而且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洪天佑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便放下了酒盅,奇怪地问道:“掌柜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洪天佑随手向那抬花轿的道士们指了指。
掌柜的闻言吃了一惊,好象害怕别人听见似的向四外瞅了瞅,这才叹了口气,低低地说:“唉,这该死的道士,伤天理呀!伤天理啊!”
说到这里,掌柜的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停住不说,一边只是摇头,满腹愤懑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洪天佑知道掌柜的怕惹事,赶紧说道:“掌柜的,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普通人,你跟我说了,我不会惹事,也绝对不会连累你!”
掌柜的看看洪天佑,见他一脸正气,不像是道士们的卧底眼线,这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怕你惹事,甚至希望你是个大侠,管管这天大的不平之事。你看到花轿和道士没有,这又是南面玉玄观的观主抢人了!可怜张老汉夫妇,眼前就那么个姑娘,却招来这塌天大祸!唉,唉,这年头老实人的命真苦!!唉,唉!可惜了玉风姑娘!可惜了这个好姑娘!”
“怎么?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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