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此冰洞,可极大程度减缓孩子身上蛊毒对身体的侵蚀,将孩子放于冰床上吧,慧善,去水洞取一瓢泉水过来。”
慧善闻言,便前往水洞盛取泉水。而张盛则把孩子缓缓的放置在冰床之上。
随后慧善和尚拿着半个葫芦制成的瓢,盛来了一瓢水,递明觉住持,随后明觉老和尚把水递给了张盛,温声温气的开口:
“张道长受伤颇重,此泉水亦有疗伤之效,张道长且饮下。”
张昇没有接水,接话说:
“给孩子喝吧,他的蛊毒最为重要,还请住持尽力救治,贫道定感激不尽。”
“如此也好这里且有老衲守着,行咒驱蛊,张道长还是去疗伤吧,张道长的伤亦是极重,拖久了亦然不可小觑。”
明觉方丈眼神温和的看着张昇。
“贫道便于此谢过住持。”张昇诚挚的向明觉方丈行了个拱手礼。
明觉老和尚笑着点了点头。
“慧善,带张道长再去水洞取一瓢水,并为张道长安排好地方歇息。”
明觉老和尚向慧善边吩咐着,边将武彦身子摆成罗汉卧的模样。
“张道长,这里有老衲,您就放心去治伤吧。”
“贫道再次拜谢住持。”
而后便随着慧善去了一旁的水洞。
明觉老和尚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孩子,身上虽无刀兵剑痕,却有着似是被高手争抢时所致的淤青,浑身上下,几乎满身都是,明觉老和尚满眼的心疼:“和慧空一样的年岁,糟了多少罪啊……”
明觉老和尚在冰床一旁,由青石制成的蒲团上念起了佛家心经为其驱蛊愈伤。
两时辰后,已快至至傍晚,张昇已不知是第几次进入冰洞,而洞内一盏油灯落于明觉老和尚一旁,照着两人的身影,只见明觉老和尚口中呢喃的佛家心经,而武彦周身似有隐隐约约的佛家梵文围绕,张昇也只得再次焦心的等待着。
又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面色微微苍白的明觉老和尚走了出来,看向一旁的张昇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张道长,久等了。”
张昇看着眼前这位胡子花白,面色和蔼的老和尚,其苍白面色让张盛明白此番治疗定是耗费了极大精力。
“住持,孩子如何,还有您,无碍吧?”
明觉老和尚笑呵呵显得不甚在意道:
“年岁大了,精力比不得年轻人,无碍无碍。”
而后回望一眼洞内,眼神似有一些无奈,扭过头和张昇道:
“孩子身上的蛊毒基本上已经算是痊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张昇脸色一紧。
“只不过……孩子此后会时不时有血亏之症,以药理调理,血亏之症不再显现,如此才算是真正的痊愈。”
张昇闻言,垂下眸子,拳头紧了紧,而后抬眼看向明觉老和尚,郑重道:
“贫道多谢住持搭救我二人,此番情义,贫道定铭记于心!”
一旁一同等候着的慧善和尚看到方丈的样子心惊了一下,急忙问道。
“方丈,您本就老伤未愈,您的……”
没等慧善和尚把话说完,明觉方丈就笑着抬了抬手,阻止慧善把话说下去。
“无碍,无碍。”
之后张昇便便同武彦在这个道禅寺逗留了许久,也欠下道禅寺一个极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