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一眼,神色复杂地继续讲道:“由于三儿你处理及时,厕所那里又没有安装监控,外面的监控也照不到里面,处于监控死角。
加上外面的监控也确实拍到了你扶着昏迷的你嫂子进入包间,并且之后还再次进入。
再加上你本人也供认不讳,承认自己是酒后乱性,巡警司办案民警当年也从你体内检测到了残余的迷情药成分。
所以哪怕是你嫂子一口咬定是我,但因为我实施犯罪的地方没有被监控拍到,唯一被监控拍到的画面是我一个人去上厕所,之后被你扶着回来。
再加上当时办案条件相对简陋,科学技术落后,无法直接提取检测你嫂子体内的精液到底是谁所留。
所以哪怕是巡警司有所怀疑,由于拿不出直接有力证据来证明,再加上来自于上面的压力,最终也只能是将你当作罪犯而草草结案。”
讲到这里,彪哥神色愈发复杂,
“那群人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年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嫂子会有这么大的来头和背景势力。”
“三儿你还记得当年年初我们在一起吃饭时听到新闻里面报道的内容吗?”彪哥突然意有所指的询问殷夏。
殷夏点头示意,毕竟当时殷夏听到新闻里面报道的内容时,还颇为中二地咬文嚼字了一句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大丈夫当如此。”
彪哥见殷夏点头后,神情愈发复杂,接着讲道:“那时我们听到电视新闻里面的,也就是你颇为敬佩的那位。那位除了是洪州市的市委书记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你嫂子的生父。”
听到这里,殷夏看向彪哥,脸上有些诧异,但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和意外的表情,毕竟彪哥前面的已经暗示了。
殷夏诧异的是,彪哥在这几年里到底做了啥,导致能够以一介混混之身,而且还是施暴者的身份,成功得到这么一位大佬的赏识,从而抱得美人归。
“也就是因为那位的关系,导致这八年刑期,你一天都没有减少,哪怕是后面我取得了你嫂子的原谅,最终成功将你嫂子娶回家。并且在你服刑的第五年,也就是我和你嫂子结婚的第二年。
那时你嫂子已经怀孕,并且即将生娩,我和你嫂子一起到那位那里,如实将当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希望能够得到那位的谅解,从而让三儿你能够获得减刑。但是那位在听完后,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彪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殷夏,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位说,我知道了,他是个单纯的好孩子,等他出来后,你们两夫妻好好补偿他吧。”
彪哥说完这句话,再次看向殷夏,神色复杂,脸上带着三分愧疚,三分濡沫,三分解脱,以及一分释然与轻松。
殷夏听完这句话后,脸色平静,并没有感到意外和不忿。
彪哥意外地问道:“三儿,你难道不生气吗?”
殷夏知道彪哥指的是什么,脸上肌肉抽动,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彪哥,这种事情很正常,不是吗?”顿了顿接着感慨道:“如果是在八年前的我,或许会大发脾气,甚至和彪哥你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