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儿坐在一旁,银眸微阖,羽扇轻摇。北宫瀛看了看一旁的花翎,轻指了一下那姑姑。
花翎低头上前,"玉姑姑,还是找到外面休息片刻,公主看完书后自然会和您去的。"
"你算什么东西?"那姑姑瞪大了眼眸,用力推开花翎,"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也敢让我等着,就是大公主都要给我几分薄面…"
"你,又算什么东西呢?"娇俏的声音传入玉姑姑的耳中,低头一看,才发现凤溟溪已经阖上了手中的医书,一双凤眸凝视着自己。
"十一公主,既然不看书了,就和老奴走吧。"玉姑姑并没有搭理凤溟溪的问话,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知道方才自己失了分寸,但在她眼里凤溟溪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即使有了神智也能开口说话也不会被女帝重视的公主。
"本公主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凤溟溪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倚在靠枕之上,捻着自己的发丝。
玉姑姑看着凤溟溪,声音更是提高了几分,"十一公主,不是老奴说你…"
"啪"的一声,玉姑姑只觉膝间一痛,双腿无力,跪倒下去。
转头向身后看去,鬼童儿的食指和中指间不只何时多了一颗棋子,一旁的桌台上也放着一盒白子。
"你扰着本王了。"鬼童儿眼眸微阖。
"鬼王息怒。"玉姑姑自然不会忘记之前凤阎羽封鬼童儿为鬼王之事。
"好好跪着,"鬼童儿转了转指间的棋子,"若是再吵着本王,打得就不仅仅是腿了。"银眸在玉姑姑的喉咙间游转。
玉姑姑缩了缩脖子,跪在凤溟溪床榻前不敢动弹,她没有想到,鬼王竟如此护短。
"姑姑,你还未回答本公主的问题。"正巧殿内无声,凤溟溪冷冷的声音响起,玉姑姑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炸裂。
"老奴…"玉姑姑刚刚开口,鬼童儿指间的棋子便打在了她的腰间,闷哼一声,闭上了嘴。
"你们这是做什么?"北宫瀛的笑睨着眼前的场景,起身转坐在凤溟溪床榻边缘,"玉姑姑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玉姑姑一脸期待的看着北宫瀛,使劲的点着头,不想,北宫瀛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胆战心惊。
"不就是没有给本王未来的妻主行礼么?"北宫瀛的手抚上凤溟溪光滑的面颊,"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你说这话她可听不懂,既然她本不是东西,那就做成东西便好。"
凤溟溪看着北宫瀛闪烁的赤眸,瞳孔之间流露出一股嗜血的气息,慵懒的开口,"巧了,方才书中正好记录了一则密法,可以将人变为东西。"
凤溟溪稍稍凑近了玉姑姑一些,用手中的书本挑起玉姑姑的下颚,"姑姑,你可知道人彘?"
玉姑姑正想摇头,却被一旁的北宫瀛打断,"可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语气中稍带玩味。
玉姑姑听着,一时竟吓得瘫软在地上,用尽力气转眼看着凤溟溪希望她能否定。
"你知道的可真多,"凤溟溪娇斥一声,"前些日子研究了些止血的药剂,正好也可以借此试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