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溟溪回了藏娇宫,小睡了片刻,醒来便跟着花翎去了藏娇宫后的一处偏殿。殿外满是杂草,台阶之上已经生了青苔,想来是很久都无人打理。
花翎轻轻的打开殿门,凤溟溪这才发现这偏殿的正中是一池温泉,花瓣漂浮在上,温热的水汽弥漫,墙壁之不知用的是什么涂料,独有一股异香,清气凝神。
池子旁边,摆着一扇玉制的屏风,凤凰之姿雕刻于上,精细华美。屏风后的窗边,摆着玉榻,虽没有华美的雕刻,但玉质纯净,毫无杂质。
"其他公主的住所也是如此么?"凤溟溪蹲下身子,搅拌着池水,似是不禁意间的询问。
"只有女皇的寝殿是这样,只是浴池比这里大上许多。"花翎低下身子,就要帮凤溟溪把腰间的束带解开。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可以。"凤溟溪站起身子,将之间的水珠甩去。虽然花翎一直都陪着原主,但她依旧不习惯被别人碰触。
花翎看着凤溟溪的眼眸,低下头,"奴婢就在门外,公主有事唤奴婢就是。",说完便退出了偏殿。
凤溟溪轻解衣带,如雪的肌肤在水汽中分外娇嫩。轻轻的走下入池的台阶,任由水漫延过她白嫩的脖颈。
阖上眼眸,耳边只有空气浮动的声音。
她有些疑惑,如果记忆中没有出错,观星使在凤舞国虽然没有实权,却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为何守护着一个外人看来早已痴傻的孩子?
十一公主的父君是谁也无人知晓,为何鬼童儿那里却有他留下的书册?
原主分明不受任何宠爱,为何拥有与他人不同的特殊待遇?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特殊的气味逐渐弥散开来,是药的气味。
凤溟溪睁开眼睛,撩起已经湿润的发丝,红色,火一般的红色,虽然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点点,但她可以确定。
"你发现了么?"邪魅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偷窥就要有偷窥的样子。"凤溟溪将置与脑后的发丝拢至身前,用水细细的揉捻着。从花翎关门的那会儿,她就感觉到他的气息。
北宫瀛斜倚在玉榻之上,墨发散开,赤眸微闭,"我可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自然不会多看。"
只听水声微响,凤溟溪已经用披上了红色的薄衣,绕至屏风之后,纤发之上还有水珠不断的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北宫瀛听见动静,忙坐起身子,却见凤溟溪穿着宽大的红衣,光着双脚走过屏风向自己走来。
"我要做什么?"凤溟溪用手抬起北宫瀛的下颌,粉嫩的唇轻轻覆上,蜻蜓点水一般。
"你方才说我发现了,是指我的发色么?",还未等北宫瀛反应过来,凤溟溪已经坐在北宫瀛身旁,单薄的后背对着他,水渍顺着红衣绽开。
北宫瀛轻舔过方才红唇覆过的位置,微微一笑,从一旁取过干松的帕子,盖在她发上,小心的擦拭着,"你可知道这凤舞国的传说?"
"记忆之中似乎是凤舞国自开国以来便以女子为尊,历代帝王都是独一无二的凤女,所谓凤女,出生之时有上天庇佑,才识过人。"凤溟溪眉梢微蹙,她对这里的了解目前只建立在原主的记忆之上。
"这只是传说的一部分。"发丝之上的水已经被帕子吸收了许多,北宫瀛又从一旁取过一把七彩琉璃梳,轻柔的为凤溟溪梳理起来,温和的声音缓缓的为她讲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