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雨人与谢谨成亲后, 心中郁结散了许多,在一品楼时,不再戴着面具生活。
下属们看到他这张邪门的脸, 跟往日表现得没什么差别, 让他也安心不少。
蹲在一边嗑瓜子的孔一表示:楼主真的很可怕,但他本人就很可怕了,不管他长什么样子,都很可怕啊,而且楼主长得这么邪门, 让我们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诡异的安心感。
蹲在另一边嗑瓜子的孔二表示:就是啊, 楼主夫人长得可美了, 但是她还是很可怕啊,比楼主还可怕。
两人对视一眼,吓得瓜子都掉了。
可怕的夫妇二人组正在后山比划。
百雨人:“夫人,非打不可吗?”
谢谨:“嗯。”
百雨人愁眉苦脸地站着,他是内家功夫, 出手分寸心中自然有数, 能保证不伤谢谨一根头发丝儿, 但谢谨的刀法是杀人的功夫, 出刀必见血。
他哪里得罪夫人了吗?
谢谨提起无情刀,指着刀柄上的藕粉流苏刀穗,“是不是你干的?”
百雨人羞涩点头,“夫人若是不喜欢,我还做了其他颜色花样的。”只是他觉得藕粉色跟谢谨最配啦!
谢谨简直要气死, 昨天她去办事,前半段气势逼人,杀气腾腾,直到她抽刀的那一瞬间……
百、雨、人!
明明大不了她几岁,老是把她当成小姑娘看,给她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奈地把刀放下,“我提着刀是去杀人的,弄刀穗做什么。”谢谨解下上面的刀穗,扔回百雨人手中,百雨人把刀穗揣在怀里,垂头丧气。
一看他低头,谢谨就忍不住上手摸,拍拍他松软的头顶,百雨人悄悄把腰弯得更低,让她拍得更方便些。
虽然很可爱,但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原定的林中大战还是得打,不过改成了口头。
“无情刀第六式。”
“内劲防守。”
“无情刀第九式。”
“内劲防守。”
“百雨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刀法?”谢谨气得揉搓他的脸,将他雪白的脸揉得通红。
百雨人顶着张番茄脸,正色道:“你打我,我只能防守,难道还会出招吗?”
谢谨捏了一把他的下巴,“出招就出招,我没那么弱。”
我出不了招式,面对你,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百雨人腼腆地笑了下,是一副任谢谨欺负的样子。
两人进竹林时,谢谨脸色凝重,出竹林时,已又是言笑晏晏。
在竹林外等着看戏的戈达尔一脸失望,“谢谨,你怎么不打他呢?”他是不指望阿日斯兰能还手了,原想看谢谨怎么也得砍下阿日斯兰一只手,让他整天一口一个瘸子的叫他。
“瘸子,”百雨人牵起谢谨的手,“你怎么还没滚回塞外。”
戈达尔厚着脸皮,“谢谨没赶我走,我就不走。”
因戈达尔也算帮了忙,谢谨总忍不下心赶他走。
百雨人也知道谢谨的心思,所以虽然每次见戈达尔都要赶他一次,却不会真的赶他走。
戈达尔跟在两人后面呱呱乱叫,“谢谨,你长得这么好看,干嘛要跟这个怪脸人在一起,只要你别老提着你的刀,江湖中好多青年才俊排着队等着你呢。”
谢谨对戈达尔的乱叫从来不理会,百雨人却上了心。
他老是觉着谢谨是为了报恩,才嫁的他。
他闹别扭的方式十年如一日,躲在暗处不出来,还是像个小孩儿似的。
谢谨懒得哄他,只做自己的事,百雨人每天心口酸酸地看着自己的夫人生活很规律,他不在,她没有一点儿不适应的样子。
每天照常出去杀人办事,回来与戈达尔这个瘸子一起吃饭,晚上自己睡在两人的卧房,百雨人躺在卧房外的榕树上,边编穗子,边念叨,“她喜欢我,我武功这么高,她肯定喜欢我。”
“切,谁说姑娘就得喜欢武功高的,”瘸子戈达尔费劲地爬上树顶,就为了跟百雨人顶嘴,一品楼的人太无聊,就百雨人和谢谨够狠毒够好玩,“姑娘喜欢长得好的,”戈达尔一手拿一只蛊虫,“你看,这玉婵蛊和百障蛊你喜欢哪个啊?”
玉婵蛊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艳光,百障蛊则黑漆漆的样子,除了恐怖没什么其他特点,
百雨人一手一个捏碎,“都不喜欢。”
戈达尔一点也不心疼,这蛊他房里还有几百个呢,他嗤之以鼻道:“你就嘴硬,瞧你长得这张蛛网似的脸,你小时候,吓哭过草原上好几个姑娘呢,哪个姑娘能喜欢你?”
百雨人气道:“谢谨不是草原上的姑娘。”
“是啊,”戈达尔又掏出一个玉婵蛊对着月亮,“她比草原上的姑娘可美多咯。”
百雨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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